不多时,正在建设的物流园门口,迎来了风驰电掣的商务车。
“聂将,你来了。”孔老六老远招呼了一声,指着跪在地上的那人,怒斥道,“就是这家伙。”
那人已经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一双眼睛像核桃,睁都睁不开了。
“盘问的怎么样了?”路诚问道。
“嘴巴硬的很,打成这样都不说。”孔老六沉声道。
“几位,不是我不说,是我真不知道啊!”那人表现的一脸无辜,“我就是个货车司机。有人上网下单,我接单,然后按照客户的要求,将货品送到指定地点,对方结帐,这买卖就算做成了。至于里面会有什么,这都涉及到客户隐私,我们做司机的,也不会去盘问。”
“胡说八道!这一车的违禁品在里面,你以为用水果压着,就能当不存在吗?你特么以为是我们傻,还是你自己傻?”
孔老六叼着烟,一把按住司机的脑袋,狠狠砸向了桌子。
哗啦!
实木桌子,直接从中间断裂。司机的脑袋血肉模糊,黏腻一片。
“我们货站是个小站,平日里都是拉拉近活儿,加在一起也超不过百十公里的。”司机一脸痛苦,“这次好不容易接个大单,对方出手阔绰,说要是能把货物按时送到,运费增加十倍!我们老板一高兴,就跟我许诺,这单完成了,给我加一万块钱奖金!”
“我就是个臭打工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一个月都赚不了一万。这白花花的银子在前面等着,我还管拉的是什么?”司机反问道,“再说了,装车的时候客户就打包好了,是一箱一箱的水果。我心说肯定这批水果对客户很重要,他们怕烂了,才加价运输的,这在以往也是合理的啊!”
一席话,字字在理,听上去倒是没什么毛病。
路诚小声说:“兴许他真不知道。赌协那帮混蛋,拉普通人回来垫背,真特么不讲究!”
但聂石年却不苟同。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坦白从宽。”
“我已经坦白了啊,这位大哥,你要我说多少遍才会相信?我真不知道车里拉的是什么!”司机咬死都不改口供。
“不知道是吧?很好。”聂石年一伸手,接过路诚递过来的白手套。
认认真真的戴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盒。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支针管儿,和一小瓶不知名药品。
司机的脸色一紧,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聂石年没做声,慢条斯理的将药品瓶口掰开,用针管抽空。
然后,将盒子扔掉,一步步逼近司机。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司机头皮一麻,下意识想要逃跑。
路诚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踏在了脚下。
重如千斤,任凭司机怎么挣扎,都像被压在五指山下一般,动弹不得。
“机会,我给你了,但你不知道珍惜。”聂石年的声音,如地府丧钟,在耳边回荡。
针头,近在咫尺。司机甚至都感受到了那细微金属身上,冰凉的温度。
“不不,你饶了我,我说,我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生死面前,司机被吓尿了裤子。他闭着眼睛,疯狂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