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很快包好，但要等到跨年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才能吃。

很多同村的小孩子开始来家里要糖吃，聂石年都一一分发。

“少吃糖，对牙齿不好。”凌天雪从兜里掏出一叠奶片，“吃这个，无糖的。”

“谢谢姐姐！”

“真会说话，叫她姐姐，叫我叔叔？”聂石年在一旁故作吃醋。

小孩子对他做了个鬼脸，撒丫子似的跑了。

童年的时光总是这么美好，没有太多想法，也没任何烦恼，高兴了就笑，不高兴就哭，最纯真的本性。

“你这么喜欢小孩啊？”凌天雪蹭过来，“要不，我们生一个？”

聂石年一怔，旋即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说什么呢？这种事情要男人说。”

“但你又没说……”凌天雪嘟了嘟嘴，反呛道。

她其实很喜欢孩子。尤其喜欢女孩子。

很早以前，她就曾幻想以后结婚了，就立马生个女儿，给她买全天下最好看的衣服，带她去看最美丽的风景。然后等她长大了，自己也要保养得当，这样跟她一起出去，别人都会惊讶不已。

“呀！这是你妈妈啊，我还以为是你姐姐呢！”

但前三年，凌天雪从未想过跟聂石年生孩子，甚至无故憎恶这个人，要不是他，自己可以嫁的很好，生活富足，锦衣玉食。

但两人共同经历过一些事之后，凌天雪的心境已经完全改变了。

此刻的她，眼中只有他。

她认定了这个男人，就是要一生跟她在一起的人。

她要给他生孩子，这无可厚非。

聂石年以为自己会很高兴。

毕竟一步步将这冰山美女融化，等到这一天，他整整等了三年。

但现在，国情严峻。

那些外国雇佣兵的分布，以及有多少人，拥有多少火力，暂时不得而知。

边境那边的战况吃紧，每一天都有死伤反馈回来，听得揪心。

作为曾经叱诧一方的军人，此等家国两抉择的时期，聂石年犹豫了。

舍国，会有无数黎民百姓身陷囹圄。

舍家，老婆是自己的，未来与他携手一生的人，也只有她。

一向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聂石年，在这一刻真的犹豫了。

“你，不乐意啊？”看他的神情，凌天雪有些失落。

她还以为，他也会像自己一样，对有个孩子，无比期待。

“再多等一些时间，好么？”聂石年搂住她的肩膀，“现在，还不合适。”

“哦。”

虽然不知道还有什么不合适的，但他这么说，总归是有他的原因。

她不愿强迫。等到他乐于接受了，再提上日程也不晚。

反正，现在的他们，还很年轻。

“我去帮妈的忙。”凌天雪又呆了一会儿，起身到里屋去帮郝凤玲的忙。

路诚无缝连接，坐在了聂石年的身边。

一支军方特制香烟，递给聂石年，路诚自己也点燃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