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石年一把将凌鸿耀推到地上，不屑道：“我从小到大，一直视如珍宝的宝贝，到了你们家，却被说的一文不值，肆意谩骂，甚至，还扯上了家庭教育，可恨！”

说话间，聂石年步步紧逼，将孙芝逼的节节败退。

“老罗家视我如己出，我待我的养父母及妹妹，更如亲生父母，手足至亲！你可以对我不尊重，但是对她们，绝对不可以！”

砰的一声，聂石年一拳砸在桌上。

顿时，大理石台面的桌子，先是开裂，旋即，以常人能目视的可怕速度，轰然炸开，落了一地的粉末！

一整块的大理石啊，就像被碎石机碾过一样，被拍了个细碎！

所有人都震惊了，孙芝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我，我……”

“我之前说过了，小雪是我最爱的人，这一点，无需反复强调。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企图使用暴力。试问，这是一个亲生母亲，所会做的吗？”

聂石年俯身，像一头魔鬼一般，贴近孙芝的耳畔。

“还是，你是想让她彻底的失去母亲？”聂石年双眼一眯，“我不认为，短暂失去亲人的痛苦，会比长期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更加令人伤心。”

阴测测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之门，在孙芝的耳边萦绕。

彻底失去母亲。

彻底，失去？

“不，不……”孙芝吓得浑身抖动，疯狂吞咽口水，“我错了，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你不应该对我说。”

聂石年幽幽起身：“你应该，对小雪和莹莹说。”

“我，我……”孙芝的双眼，瞬间噙满泪水。

“够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妈？她就算犯了多大的错，她都是你妈！”一旁的凌久良，气得直哆嗦。

在他的认知中，长辈就算再错，也都是长辈。做小辈的平时顶撞顶撞也就算了，真到大是大非上，却要长辈来道歉，实属大逆不道。

“是你够了才是！”聂石年双眸一凝，将目光转向凌久良，“作为一家之主，这个时候你发声了，平时你干什么去了？”

“我……”

“因为你的不作为，小雪在整个凌家，遭遇了多少不白之冤，这你想过吗？”

“以前凌鸿建在的时候，处处为难小雪，抢她的风头，甚至在钢材事情发生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选择将脏水泼向小雪。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我，我……”

“你没有想过。”聂石年摇了摇头，“你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一个恨不得躲在所有人身后，不引人注意的粽子。你懦弱，胆怯，没责任心，遇到事情了，第一反应不是去想办法解决，而是怎么把自己藏起来，藏的越深越好。”

“实在没办法了，才会用自认为爷们儿的姿态，站出来，说一些无足轻重的话。但那些话，在别人看来，却显得幼稚无比。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