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石年毫无忌惮的，将凌久良的所有缺点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剥开。让他顿感，一股莫大的耻辱感席卷上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

“这种时候，你那可悲的自尊心还在作祟！你永远都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站出来，面对自己的弱点！”

聂石年字字铿锵，不怒自威。

以至于，将本就软弱的凌久良，批判到绝望的抱住脑袋，崩溃大吼。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聂石年重新站直了身子：“这两个女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去诋毁谩骂她们，就算直系亲属，也不行！”

声如洪钟，在整个客厅回响，余音绕梁。

孙芝的眼珠子转了转，第一时间拉住凌天雪的手：“小雪，妈错了！”

凌天雪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自己的男人，怎么就和电视上面演的一样，会徒手碎大石了呢？

“小雪，你说句话啊！”眼看凌天雪没动静，孙芝急得直跳脚，一双眼睛不断朝聂石年的身上撇。

现在他之于他，就像洪水猛兽一样，招惹不得。

“我，我……”凌天雪局促的拉住孙芝，“妈，你别这样。你我之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那个，你看看，小雪都这么说了……”孙芝脸皮皱成一团，讨饶道。

聂石年看了凌天雪一眼，话锋一转：“小雪原谅你，那是她的那份。我妹妹这边呢？”

罗莹暗暗的，在私底下拉了拉聂石年的衣服。

毕竟，孙芝算她的长辈。虽然她不会和凌鸿耀再有什么来往，但论资排辈，她也算是长辈。

“哥，算了吧。”罗莹说道。

孙芝看罗莹似乎不想追究，一张嘴把的严严的，怎么都不开口。

跟一个陌生丫头道歉，她一把年纪了，说出来就上火！

但她越是这样，聂石年越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

不用多做什么，一双虎目注视着孙芝，就足以让她胆战心惊，不敢造次了。

“额，莹莹，对不起。”孙芝耷拉着脑袋走到罗莹面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了一句。

“伯母，你别这样……”

罗莹尴尬的咧了咧嘴：“我受不起，您快收回吧。”

“不，你得明确的表示原谅了我，不然……”孙芝欲言又止。

“好好，我原谅您了，您赶紧坐吧。”罗莹用手示意了一下。

但孙芝哪里敢坐？

沙发上还都是大理石桌台的碎屑，一沙发全是，都是被聂石年这家伙一掌拍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