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谁，不当场发飙已经是好事了。哪有像聂石年这般容忍，还能保持君子形象的？

“你就是生气了，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惩罚我，让我心疼。”聂石年的手掌用力，轻轻掐了掐凌天雪的大腿肉。

“我，我哪里有资格惩罚你。”凌天雪颔首，“我要是不把事情搞这么遭，也就不会成这样，是我不好。”

她这样一本正经的道歉，反倒让聂石年有些无措了。

“额，新沙发体感怎么样？还舒服么？”他笨拙问道。

但话刚出口，他就恨不得锤自己的头。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雪正自责的睡沙发，自己倒好，就问人家体感怎么样，摆明了还在找茬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额，算了，还是别解释了，多说多错。”聂石年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饰尴尬。

噗哧——

凌天雪用脑袋撞了一下聂石年的胸口。

“直男。”她笑，“不过，比以前那个舒服。”

“是么？但再舒服，有朕的臂膀舒服么？”聂石年暧昧一笑，故意逗弄她。

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传来，凌天雪感觉自己的小心脏跳的很快，像要跳出来似的。

“讨厌！快放我下来！”

与她感觉相仿，聂石年也觉得自己心跳很快。

“我现在改主意了。”聂石年不松反抱的更紧，“寻常我似乎，太容易原谅你了。这次，我想任性一回。”

“啊？你想干嘛啊？”凌天雪杏眼一瞪，预感不对。

聂石年邪恶的笑了笑：“出去了一天，浑身臭死了。要不要一起，洗个澡？”

“啊？这，不好吧？”凌天雪目瞪口呆，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眼睛。

“我就觉得很好。”聂石年笑着，不顾女人的脸红成了红苹果，就将她带进了浴室。

氲意的湿气，气氛颇足的毛玻璃。

以及，那一对朦朦胧胧间，起起伏伏的曼妙身影。

没有过多铺垫，也没有太多言语，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

凌天雪以为自己会怕到死。

一直以来，她都被孙芝各种各样的言语威胁恐吓着，无法追随本心，放任自我。

但不知何时起，凌天雪的心中，已经认定了聂石年。认定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终将托付一生的人。

那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两个互相倾慕的灵魂，在这个冰冷的寒夜，真正的融合在了一起，互相温暖，互相慰藉。

完事之后，凌天雪窝在聂石年怀里，两人并排靠在宽大的浴缸边，良久都没说话。

“为什么你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凌天雪好奇的抬头，眼如星辰。

“怎么不一样？”

“电视里的男的，好像之后都要抽一支烟。”凌天雪羞道。

“傻不傻？”聂石年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种电视剧，麻烦以后戒了。”

“哦。”凌天雪吐了吐舌头，用湿嗒嗒的小脑袋，蹭了蹭聂石年的胸口。

结实，宽厚，安全感十足。两人的心，似乎一下子近了很多很多。

“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再骗你了，我保证！”凌天雪呢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