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我想请问各位，凌家的体量，需要多少年，才能买得起这栋别墅？”聂石年虽问大家，但他的目光，却注视着凌文广。

一个三流的家族，纵使六年不吃不喝，不发生任何费用，也不可能有十个亿的收入。

更何况，一口气拿出十个亿来买别墅，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但这帮人，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二话不说就冤枉凌天雪在公司里拿钱，这个逻辑，还真是贻笑大方。

凌文广的脸皮有些颤抖，聂石年的这番话，虽然是在当众捅刀，但不得不说，他说的也确实没错。

“凌家的体量，确实不足以立刻拥有这栋别墅。但是，以你的资历，恐怕更加不可能吧？”凌文广双眸微眯，“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你买别墅的钱，是哪里来的？还是，这别墅根本就不是买的，而是租的？”

聂石年嘴角勾起：“这是私人问题，我有不回答的权利。”

“你！”凌鸿建顿时跳脚，“你算个什么东西？爷爷问你话，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啪！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客厅的另一个角落，突然传来一声东西碎裂声。

一个小巧的陶瓷女仕，被摔了个稀碎，全都散落在地板上。

而碎片的后方，旁系侄孙女凌天妙，十分惊恐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哎呦呦，不得了啊，囡囡，你有没有伤到啊？”凌天妙的母亲，立刻心疼的冲了过去。

凌天妙摇了摇头，吓得赶紧躲到了母亲的身后。

“不怕不怕，只是打碎一个摆设而已，不碍事的。”母亲安慰着将凌天妙拉出来，若无其事的回到了沙发旁。

聂石年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陶瓷女仕，产自东汉末年。虽然形状小巧，却是一件极为珍稀的古董。

毕竟，经过数千年的风吹雨打，还能保持此等成色的上等真品，凤毛麟角。

毫不夸张的说，此物若是拿到市面上去卖。按照市场价，起步肯定在三百万之上。

不过，既然女孩不是故意的，事后又这般惊恐，以聂石年的胸襟，还不至于追究什么。

但是。

见房子的主人没有怪罪，凌天妙突然放松，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她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一眼瞅见了客厅中的另外一样物什，一个精致小巧的水晶娃娃。

“妈妈，我想要那个！”

说时迟，那时快，凌天妙一个健步冲过去，满心欢喜的将水晶娃娃抱在了怀中。

“我家囡囡眼光真好，挑的东西都比别人上档次。长大肯定错不了！”

出人意料的，凌天妙的母亲竟然把刚刚的事情完全抛诸脑后，毫不吝啬的夸耀起自己的女儿。

“那我可以把它拿回家吗？”凌天妙目光天真，充满向往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