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八面玲珑,可谁不知道,郎言虽然没卖身给雍王府,却只对谢俶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他若是直接去找郎言,郎言置身官场之外,又有雍王府护着,定不会给他这位安王半点面子。
这根本就是死局。
谢俶,程儿在四季园,是你设的局吧?安王声音狠厉,索性撕破了脸。
谢俶没回话,屋子里安静的针落可闻,气氛越发沉闷压抑。
他这幅缄默不言,落在安王眼里,就成了做贼心虚,供认不讳,哪怕心里早有预料,可真等到谢俶承认这一日,心里头的恨意就如滋滋的黑水,一点点冒了出来。
谢俶,你可真狠啊,一出手就是要让安王府绝后!安王直直的看着谢俶,从一进门,他就一直是那副漠不关己的冷清模样,看的他恨不得一拳头把谢俶那张脸给砸下来段如此恶毒,你就当真不怕身边人遭了报应?
若是从刚刚到现在,谢俶一直是那副高高在上波澜不惊的模样,那等到安王最后这句话出来,他才终于抬眼看向他,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如墨一般,深不见底,肃杀凛然。
两相对峙,良久,他忽然掀了掀上嘴唇,讥诮发寒,幽幽吐出两字应?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谢俶声音又轻又冷道的报应来的慢,不急。
而且,我身边之人,你们能动的,不是早就动了手?
柿子挑软乎的捏,他们不是心慈手软,只动了梅云,而是他们的手只能伸到梅云身上。
谢俶这话,惊得安王打了个寒颤,他还未回京时,就听说了谢俶千里迢迢带回来一个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