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以一个常人根本不可能达到的速度移动到刘念身边,拉住刘念,并不恋战,带着刘念如鬼魅般消失了。
陈雁之拔足去追,却很快就被甩掉。
“别追了,他们已经走了,你一个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反正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搞的鬼,来日方长!”我上前喊住陈雁之。
陈雁之悻悻的走回来,蹲到宛如的身边,摇了摇头道,“她彻底变作一具尸体了。桃木剑把她最后的怨念斩除了,她已经没有了生前的任何记忆,所以安心的倒下了。”
看着宛如的模样,我有些鼻酸,“算了,她死得这么惨,何苦让她死后还这样疲于奔命。她的冤屈,让我们帮她讨回来吧。”
陈雁之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往刘念逃离的方向看了看,“那边有出去的路,我们也从那边出去,可以避开保安。”
“她怎么办?”我指了指地上的宛如。
“带走,挑个地方安葬。”陈雁之有些惋惜的说道。
我想了想,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便点头道,“安葬到哪里呢?”
陈雁之顿了顿,“她没有亲人,你也勉强算她的的朋友了,虽然你们平时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是现在也只有你能做主了。我看就葬到陈一统屋后的山坡上去吧,以前就听陈一统说过,那里风水还不错,他还琢磨着自己百年之后就葬那里呢,先便宜她吧。”
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城市里的公墓那么贵,我也没有钱送宛如进去,便同意了陈雁之的提议。
陈雁之用刘念丢下的浴巾和衣服把宛如紧紧地包裹起来,扛在肩膀上,带着我一起沿着刚才刘念离开的方向,果然有一道无人看管的小门,门上虽然上锁了,却并不难翻,很快我们安全出去了。
等我们回到村里陈一统的房子前,天才刚刚擦亮。
陈雁之走到门前看了看,只见门上还挂着一把大锁,“奇怪,陈一统怎么还没回来。”
“你有钥匙吗?”
陈雁之对我摇摇头,“等一会儿吧,他最怕麻烦的,应该不会让旁人发现自己在刘婶家过夜的。”
折腾一夜,我们俩也有些累了,便坐在门牙子上休息。
陈雁之额头上一直冒着冷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好些了吗?是不是在退烧?”
陈雁之长长的睫毛煽动,“你摸摸?”
我脸色一红,正想骂他不正经,却发现他脸色苍白并不像是开玩笑,只好连忙伸手,探到他的头上,我摸到一片黏腻,他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连额前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而且也不像之前那样火热热的,反而有些冰冷。
“你没事吧!”我缩回手,惊讶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困。”陈雁之说着,脑袋已经软绵绵的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看着他紧闭的双眼,长长密密的睫毛,我的心突然软了一块。一阵风吹来,将他一缕头发拂到面颊上,遮住了眼睛,我轻轻的帮他理开,他却突然惊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没事,没事……”我轻轻安慰他,没一会儿,他又陷入沉睡,抓紧我的手却没有松开。
我微微扭动,试了下也没有挣脱出来,干脆就任由他这么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