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敢杀害楚皇陛下，拿命来！

月圆之夜，一场乱战却在东皇城的宫殿里，悄然展开。

楚长歌近乎是以一敌百，唇角还挂着妖冶的弧度。

心中在想楚寒说的果然不错，九溪海棠在体内催生，虽然会使人的性命在九日之后油尽灯枯，却能在顷刻间将人的灵力和武功提升到极点。

平时楚长歌巅峰实力时对付起来都十分吃力的杀手，在今日的她手中却毫无还手之力。

在平时那些快到让她看不清的动作，也变得像是调成了05倍速的慢镜头。

楚长歌并不一味地杀戮，那些一心追随孟浮笙的心腹，她一个都没有放过，可那些屈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的，却只是受伤倒地，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还要再打吗？

楚长歌退出战圈，淡淡地俯视着空地上倒地近半数还多的尸体，原本楚皇与冥王大婚前嫣红的彩礼嫁妆箱子，还有嫁衣，竟真真地染上了妖冶的红色，像是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你是

人群中，有一人听到了那耳熟的声音，浑身一颤。

你的声音，为什么会与楚皇陛下那么像？

楚长歌从怀里摸出干净的手帕和清水，把手帕打湿后擦了把脸上糊住五官的鲜血，在月光下，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显得妖娆漂亮。

楚皇如果你是楚皇，那么刚刚死去的那个是？

她给我的感觉，的确比刚刚地上的人更像是楚皇，虽然灵力强大了很多，但是身手和招式，还有很多从前的痕迹。

如果她真的是楚皇，那么这些年以楚皇之名统御整个罪恶之都东部的又是谁？

楚长歌听到他们七嘴八舌的声音，轻微笑了下，走到孟浮笙的面前，撩起衣袍蹲下。

蹲在孟浮笙的面前，楚长歌把手指伸到她耳后，亲手取下了那张人皮面具，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看清楚了吗？

人皮面具之下，是孟浮笙早已没了气息的惨白容颜。

就算她不是楚皇，你又怎么证明，你是楚皇？！

几名杀手之中，一个面容如五岁稚童般的萌娃站了出来，问道。

看似人美声甜的小姑娘，却是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一个。

她扎着两个羊角辫，浓密纤长的睫毛眨啊眨，在白净的脸蛋上投下两道月牙形的阴影。

楚长歌浅浅地吸了口气，看着这群许久未见的朋友，上前一步。

锦书，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被换作锦书的女娃娃愣了愣，眼里闪过一抹讶异而激动的光亮。

她只是因年少时受过重伤，所以哪怕已经双十年华，身形却停留在了小孩子的阶段，又长着张娃娃脸，罪恶之都的人都只知道她叫小不点，锦书这个名字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的。

我问你几个问题，若你都能对答如流，那么我便相信你是楚皇。

锦书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一转不转地盯着楚长歌，像是要透过她的面皮，窥破她真实的心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