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被她弃在无极山崖之上的四灵剑！

试探至此，耶律霆自然不会任凭凤怀瑾奚落，他手中宝剑出鞘，金黄色的剑柄，盘着两条腾飞的龙，百年寒铁所铸的剑身，吹发可断！

全部退后！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地下令道。

遵旨！

凤军与黑羽卫依令散开，留出宽敞的空地，魑孤面色复杂地盯着楚长歌与楚君辞，实不知今日会如何收场。

凤怀瑾，听说你近年来武功大成，本王奉陪几招，但你确定能赢么？这般，我们加个赌注，以咸阳为界，凤朝南境的十二座城池，如何？

皇叔楚长歌杏眼狠瞪耶律霆，耶律霆泰然自若地偏过头，只作没看见。

北齐亡故后，不过匆匆数年的岁月，耶律霆就东山再起，建立北朝。

这些年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耶律霆从不与楚长歌提起，但她好歹是个医师，焉能不知？

再看他对楚君辞倾囊相授，几乎是没日没夜地教导，像是要在自己临去之前，调教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那般不要命的模样，令楚长歌难以抑制地心惊肉跳。

今时今日，凤怀瑾早已非是昔年的那个文臣书生了，他武功路数诡谲，集百家之所长，恐怕是

一言为定！长歌话未说完，已被凤怀瑾霸气盖过，若朕赢了，你此生此世，都莫要再见朕的皇后！

楚长歌五指收拢，攥紧了手中的紫霄剑。

皇后？呵呵天大的笑话。

所谓地位尊崇、为天下女子所羡慕的后位，于她而言，不过是被囚禁在后宫之中做个花瓶摆设的可怜虫。

魑孤，看好长歌！耶律霆神色淡薄，命令道。

是！魑孤拱手，将长歌飞快地带至一旁，且捉住她手臂防止她出手。

两个国家的君主，便在这城郊四野空旷的三不管地带，在数万人的见证之下，同时仗剑攻向对方！

高手过招，剑走龙蛇，出神入化！

寻常士兵暗卫，甚至连捕捉到二人的身影都太过艰难。

如宫秋月、夜煞之流，气沉丹田，静心凝神，方能看清楚那一黑一玄两道身影。

不过须臾，百招已破，如虹剑气震得旁近古树落叶纷崩，地面沙土尘雾扬起，直教人看花了眼。

楚长歌将楚君辞护在身后，她二人离战场最近，楚君辞没有内力，极有可能被那二人战斗中散发出的余威波及，震伤心脉。

小兔崽子，还爹爹？你怎么不逮着外公喊太祖？长歌屏息凝神观战间，白了自家兔崽子一眼。

那飙戏的功夫，连自诩演技高超的楚长歌，都甘拜下风。

只是

楚长歌眉骨拧起，数年前凤怀瑾曾受过严重的内伤，将他体内的一身内力都封存在了体内，施展不出。

那伤势太重，连她都无法医治根除，不过六年的光景，他是如何恢复的？

瞧着他一招一式中裹挟着的巨大内力，几乎要与她不相上下，四灵剑法绝学，更是让他的武功剑法精进不少。

南宫衍当初传给她半身内力，竟也不过能与凤怀瑾平分秋色？！

怎么可能？

娘亲，依你看谁的武功高？楚君辞扯了扯楚长歌的袖角，悄声问道。

楚长歌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战场，反问他一句：你希望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