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
她默默地往自己头上点了几个黑人问号,大哥,在大理寺的牢房,可是有人对你动了刑?
楚朔迷茫地摇摇头,没有啊。
那为什么这脑子里的水位线突然上升了这么多?没被锤子凿脑?
楚长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冷不防白皙的素手被楚朔一把握住,歌儿,回答我。
大哥,我们是兄妹。
我只是你的义兄,我们并无血缘关系。
楚长歌心里恨不得吃一百只烤鸭撑死自己自杀她还得替原身还桃花债?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与这位楚朔大哥相见,便觉得他是这世间最为温柔款款的男子。
也是她,放在心上的哥哥。
长歌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背脊上窜上了一股可怕的凉意。
这熟悉的气息
长歌几乎本能地感觉到,宁怀瑾就在这附近。
她脸上勾起一抹笑,一串彩虹屁蹦出来,像是不要钱一样。
可是长歌在太师府过得很好,夫妻恩爱和顺,和鸣铿锵,我的夫君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学识渊博、位高权重、魅力四射更重要的是,他对我视若珍宝、不离不弃,把我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着,他是我的命根子,我为什么要跟他和离?
这话也不算说谎,她的小命儿,可不是被他掐在手心儿里么。
话说完,她才感觉到周遭的冷气散了几分,可她却不曾看到,回廊的另一头,一抹浅蓝色的裙裾窜动了一下,转瞬便消失了。
长歌坦然地看着楚朔,因为他对原身的照拂,她亦本能地很依恋这个哥哥。
但亲情和爱情,不能混为一谈。
况且,就算是为了楚朔考虑,她若真再嫁给他,怕是楚朔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你喜欢本太师的夫人,是本官的荣幸。
宁怀瑾温润但挺拔的身躯,宛若一座大山,站在不远处,缓缓道。
瞧这话说的,他不但没危机感,反而还挺得意。
楚长歌其实还挺期待他流露出些许吃醋的样子来着
长歌与宁怀瑾比肩而立,一白一红交融在一起,不显突兀。
若说宁怀瑾是冷,是孤月,是寒星,楚长歌便是火,是热烈,是炙阳,鲜明地跳跃在人心头,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明艳,咄咄逼人。
冰与火的交织与碰撞中,体现出一种和谐的交融,二人的气质与凤仪均十分般配。
楚朔动了动唇,终究没发出半个字音来,良久,他才从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歌儿,我改天再来看你,告辞!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那背影怎么看,也透露出几分伤感。
长歌还盯着楚朔的背影,微微侧头,她头上的墨色秀发便垂下了一缕,愈发衬得耳垂莹白如玉。
冷不防宁怀瑾行至她近前,挡住了她望过去的视线。
长歌抬头,宁怀瑾俯视着她:人已经走了,便不必看了。
楚长歌:?
她瞪视着他,死太师最近越发地有些不正常,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传说中暴戾嗜杀、深不可测的腹黑太师,在她看来,怎么还有几分幼稚?
不过,今日被楚朔这么突然一告白,她倒是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