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内的毒,又何止这一种赤脉?
时间久了,她和这些毒同居,她和这些毒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了。
可令长歌奇怪的是,她居然在许长欢眼里看到了疑似心疼的神色。
心疼?上次在宁溪谷,许长欢与她交手时,招招都是杀招,又何曾留情过?
干嘛丧着脸?怕我死,还是怕我不死啊?楚长歌调侃了句。
嫌你死得太慢了。许长欢很硬气地说了句,但楚长歌却没错过她微红的眼眶。
她一愣,心脏微微一抽。
楚长歌别过头去,密室里刺骨的湿冷让她回过神来。
她解下狐皮大氅的束带,随后就开始解素缎衣裳腰间的盘扣。
你干嘛?许长欢问,手中利刃仍旧横在长歌颈间,此刻却像是被华丽丽地无视掉了。
脱衣服。楚长歌头也没抬。
许长欢:
许长欢:
许长欢:
她当然看得出,楚长歌是在脱衣服,但干嘛要脱衣服?
楚长歌把自己的外裳解下,只穿着贴身的中衣,随后就开始扯许长欢的衣服。
你?
别出声!
楚长歌利落地扯下许长欢的粗布外袍,可当她的外袍被剥落,露出一只生生被割断在手腕处的囫囵玩意儿时,楚长歌却是难以抑制地颤抖了下,带翻了一旁的木凳子,险些没站稳。
许长欢左手的五指甚至是左掌,竟被生生割下。
十指连心,她又是一个姑娘,这得是多么的痛彻心扉?
在如此的境遇之下,许长欢还能保持着清醒的神智,没有彻底沦为一个疯子,意志坚定之程度,令楚长歌都为之钦佩,为之动容。
疼吗?长歌问。
疼。长欢答。
啊?
你踩到我的脚了。
楚长歌被她这么一说,低头,尴尬地撤回了自己的脚,刚换上许长欢的花盆底,还真有几分不适应。
她亲自替许长欢将金丝云锦腰带束好,许长欢感觉到腰带的云锦布料下异样的触感,你情丝绕?你把它还我,就不怕是惹祸上身?
情丝绕,是她的东西,可那一日遗失了,许长欢从未觉得有朝一日,她还能拿回来。
而且是楚长歌亲手为她系在腰间
你走吧,我在这里,只要莫让人看到你我的左手,便不会漏出破绽的。
楚长歌终究没有回答许长欢的疑问,她坐在了许长欢原来的位置,拿起那只缺了个口子的茶杯,手捧着半边儿脸蛋,倒是真有几分许长欢的意思。
夫人。夜煞站在密道口,看着楚长歌从密道走上来,下意识地伸手想拉她一把,却被她躲开。
许长欢?夜煞敏锐道,眸底露出了冷冽的杀意。
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