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萦回心肝都让他给笑化了,紧赶慢赶在旁边磨:“兰宫,你再说一次,求求你,把我耳朵削了我都想听!”
蒋兰宫进房时忽然回身,揪住他的衣襟朝后一仰:“今晚上把本尊伺候好了,想听什么,让你听个够。”
杜萦回二话不说,踏进去“嘭”一声关死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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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通宵,乱七八糟的称谓算是叫了个遍。
直到日上三竿,蒋兰宫见杜萦回还是没有要起的意思,便冷不丁给他挠痒痒,趁机溜出被窝。
杜萦回只得跟着起来,坐在床头:“他老婆做饭好吃?”
“不会让亚父失望。”蒋兰宫说着翻箱倒柜找新衣服。
杜萦回仍提不起什么兴趣,忽然一件袍子正朝脸飞来,他接住抖开瞧瞧,果然这里备着的东西都品质上乘。
“你以前常来?”杜萦回边问边穿衣服。
“说不上。”蒋兰宫道,“我走访八州向来‘雨露均沾’,并没有特别偏袒哪一州。”
“那你是每个州都有行宫?”
“有是有,但是一般不住。”
蒋兰宫说着已经穿戴整齐,在床前等他,顺便继续解说:“平常来看,行宫设立没什么不合理。但我出行到各地的时候,行宫就像一个钓鱼的饵,同时可成‘狡兔三窟’之计。”
杜萦回提着裤腰道:“我以前去外面游历,当地的仙门有时候也给我弄个住的地方,也是这种豪宅大院。我没想过那么多,该住就住,住完就走。”
“亚父这般有架子。”蒋兰宫道。
“反正银钱打点不少他们的,就当住店了。”
杜萦回穿好衣服,随便扒了扒头发便算完成,推门见太阳。
两人穿过院落出了大门,便见到门口停着一排马车,台阶前站着个瘦兮兮穿着心月狐服的男人,身量不高还有些微驼,一双三角眼内含精光。
这人见了蒋兰宫立马躬身一拜:“君上康泰!昨日属下应酬公务,未能及时恭迎圣驾,可属下真的是诚心愿为君上鞍前马后,只是身居要职,公务不可稍有松懈。请君上念在属下……”
杜萦回心想他这顿马屁,和蒋兰宫昨日所说的换了几个词,倒还是那套嗑。
“殷督主不必多礼。”蒋兰宫走下台阶扶他道,“我本来悄悄的来,就是为了不要搅扰你,有劳费心了。”
殷才善觑一觑那打耷拉着的三角眼,合计这话有几层含义,额角汗都要下来了。
“殷督主,我这是复生以来头一次醒着过乘安州。”杜萦回走近了道,“有几个疑惑能不能麻烦你给我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