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人是南宫家的世家家长,是近几年来最年轻的世家家长,年仅25。
事情要追溯到三天前的一场搏斗之中。
一个立地窗前,两个人正在缠斗,似乎是为了和对方拼命,从窗前缠斗到床上的时候,处于上方的人松开了紧紧掐着身下人脖子的手。
“我喜欢你整整十年了,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似是呢喃的声音并没有感动身下人丝毫,南宫大族长看着双眼谈然的人,心头涌起一阵苦涩。
虽然当初的事情留住了他,但是没有留住他的心,五年了,终归还是淡漠以对。
“如果我说当年的事情都是假的,你是不是就离开了。”
淡漠的双眸富有灵性的睁了睁,南宫大族长知道,自己没有片刻得到这个人的心。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以此为准,要挟也好,为难也好,只要他在自己身边都好。
南宫大族长的双眸情绪波动着,就好像一只被触及逆鳞的兽,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揉碎吞下去。
“我不会。”
出乎意料的回答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南宫大族长的动作僵在半空。
“你说…什么?”犹豫的声音忐忑却抱有希望的问着,祝竹枝轻轻的摸着南宫大族长的后脑勺,双眸望向他的时候竟然显现着一丝。
“就算是为了你哥,我也不会离开的,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看见我想看到的人。”
是为了哥哥,他才留在这里,而不是因为自己的要挟,所以所谓的要挟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完美的借口么……
虚掩的房间门被悄然推开,房间里的人错乱的抬起眸望向门外,正好捕捉到了门外人一丝还未消散的愤怒。
“二公子。”
似乎是一种报复性的爆发,南宫大族长刻意的加大了关门出去的动作。
心脏位置,撕裂的痛觉让平静的双眸中显现出痛苦,清澈的眼眸被不断的注入隐忍和疼痛,但是祝竹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哭泣的声音都被彻底吞回腹中。
“你是在报复我当年的救助还是在声张你心底的罪恶?”
祝竹枝的话深深的触及到了南宫大族长的心,这种话在以前从未从祝竹枝的口中说出过,就算在难堪的处境,他也从来都是顾及南宫大族长的。
是因为哥哥么?
因为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才愿意把厌恶光明正大的表明在表面么?
南宫大族长没多说,直接离开,只剩下祝竹枝匍匐在桌子上,脆弱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床边响起一阵衣物的摩擦声,祝竹枝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大族长已经离开了。
“去,把脸洗干净。”
一条毛巾甩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依然留有余温的毛巾,祝竹枝爬起来,走向洗浴室。
明明就是一直在偷听,怎么就不肯承认对自己的感情呢。
祝竹枝看着手里的毛巾,嘴角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祝竹枝啊祝竹枝,你可真的栽在这两兄弟手里了。”
镜子里的面容有些许过于苍白,脖子上还留着刚刚泪流下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