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的沉默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没有人愿意去相信张阳会杀人。

但是眼前的证据几乎确凿。

“你们不必多想，如果我真的动手了，我早就在刑警队的大牢里了，还会在这里跟你们徒伤悲吗？”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但是……

“张先生，你真的杀人了吗？”

张阳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嘴角的微笑略微收敛半分之后归于坦然。

“如果我说是呢。”

姜河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是一瞬间突然的不认识了，随后笑了。

“张先生一定是被我问烦了，怎么会呢，怎么可能，不会的。”

“小雨点儿，我带你去现场看看吧。”

一旁的女医官抬手准备拉住姜河，但是被甩开了。

“我自己去，张先生，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冤枉了你。”

说完姜河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在场的人呆愣了一会，除了追出去的女医官之外，所有人都若无其事的各自忙活。

刘轩看着张阳，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收回了他的工作证。

“药宗宗主说，暂时给你放半个月假，等事情查出一点眉目之后，再叫你回来，你，好自为之……”

张阳的动作顿了一下，望向局长办公室的方向，随即苦笑一声。

“知道了，终究还是要弃车保帅。”

学子杀人，在医学世家之中前所未闻，所以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张阳所为都得给大众一个交代，也算是给正义一个洗清名声的机会。

姜河到达现场的时候，拉满警戒线的场地中只有一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小的外勤学子在现场勘察。

要是张先生在，警戒线还没拉完检测就结束了。

姜河看着小学子，有点瞧不上眼。

“真慢，让开。”

正在检测死者的人被推了一下，错愕的抬头。

“你哪位？有什么指教？”

“见习学子姜河，我张先生是张阳！”

“哦就那个拿着自己的刀杀了一个无辜受害者的顾大学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真相要被彻底的掩埋之后，一个人拿着一把刀回来自首了。

是贺凉缇。

据他的交代，死掉的是南宫大公子。

“或许在十几年前我就不该救他，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自杀，现在却要赔上我一条命，我也没有不甘心，毕竟我们两个彼此都爱过，只不过是觉得有点不公平罢了。”

根据祝竹枝的交代，南宫大公子死之前杀掉了他的哥哥。

他的同胞胎亲兄弟。

再根据祝竹枝的交代，自从那些事发生之后，她就已经谋划好了，要杀掉一个人。

实在不行杀掉自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