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荀远去的背影，蒋正宇面色变了又变。

城南的墓地是他一辈子的伤痛。

他不惊讶为什么陆荀会知道，就像他刚才说的什么实权被蒋峰收走了，不过都是扮猪吃老虎而已。

陆荀的底没有人摸得透。

……

孤儿院里。

叶素藏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她知道现在就是她离开的最好机会，可是她不想走了。

桌子上还放着王奶奶留下的东西，一个笔记本和一把钥匙，钥匙是管理孤儿院仓库的唯一一把钥匙，而笔记本很厚，写满了王奶奶这些年收养送养孩子的名字。

她在里面看见了言曜的名字。

叶素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复杂的难受的，还有太多太多不能用言语描述的感情。

外面的哭声萦绕在耳边，恍惚生出了无数的悲鸣。

脑海里嗡嗡嗡的，叶素陷入了自我困境中。

地下室的画面在脑海里重复播放着，就像是电影一样，将她的理智和冷静都消磨殆尽。

“啊啊啊……”

“别过来，求求你过别过。”

“……”

安生听见声音，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叶姐姐，你怎么了？”

叶素眼底泛红，明明身体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她还是觉得疼，随便一动身体就疼脑海里涌现的记忆加深了疼痛。

“不要……”

安生无法，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去找言曜，可是刚才叶姐姐又警告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关于她的消息。

“叶姐姐，我是安生呀。”

小姑娘没办法，只好一声一声地叫着她，缓缓地靠近。

“叶姐姐不怕，我是安生。”

“安生……”

叶素恍惚记得王奶奶说过安生这个名字的寓意，就是希望她安稳快乐的度过一生。

被记忆掌控的感觉消失，叶素清醒了过来。

第一次，她自己熬了过来。

“叶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你要是疼了你就咬我一口，你就不会疼了。”

叶素摇头，坐在床边，眼神复杂。

门外还是哭声，但是这一刻叶素却觉得安稳了很多。

安生小心翼翼地想要去牵叶素的手，叶素下颚咬紧，手有瞬间的不适应发颤，但是很快就平复了过来。

“我没事了，只是想到了一些不美好的记忆。”

安生抱着她，给予安慰和温暖，“叶姐姐，刚才有两个很好看的哥哥来找你的，但是我们都很听话，没有说你在这里。”

“真乖。”

叶素不是不想见陆荀，也知道他一直在担心找自己，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走不了了。

王奶奶将一切都交到了她的手里，她没有办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