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她和陆荀见面了，那蒋家的人也很快会知道，不仅如此到时候林芷烟再一闹，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孤儿院的事情。

至少头七之前她不能离开。

“出去守着言曜哥哥，我没事的。”

这一夜叶素失眠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床上辗转不宁。

半梦半醒之间，望着窗外黑沉沉的一片，耳边死寂。

突然，她听见了门锁发出了极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动了，手里面拿着防狼喷雾。

言曜进来了，衣服凌乱，面色狼狈。

“素素，你怎么不走？”

叶素内心出奇地平静，起身想要去开灯被言曜阻止了，“别看我，不入眼。”

空气安静了下来。

“王奶奶说别忘初心，言曜你的执念太深了，别委屈了自己。”

言曜笑了笑，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所以这就是你留下来的原因吗？”

叶素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不用可怜我，要走我可以送你离开，直接送到蓝波湾别墅。”

他的声音里藏着怒火，甚至是控制不住地提高音量。

叶素沉默了一会儿，问：“王奶奶的事情解决好了吗？如果……”

话还没说话，她的手腕就被言曜拉住了，直接拉着往外走，“叶素，你不用在这里可怜我，我说过的，你可以离开。”

叶素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眼中积蓄的泪水滑落下来，滴落在地面上，“你知道吗？王奶奶说你没有看见她最后一面肯定会难过死的，是不是都是因为我的错？”

“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可怜我自己。”

坚持的信念，忘掉的初心，自以为是的想法，差点让她被资本和热度捧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王奶奶一生不出名，却做了很多的事情。

可是她做了什么？

情情爱爱，还是阴谋诡计？

叶素看着他，轻轻笑了，“言曜，我不是可怜你，我只是在思考我自己的人生。”

言曜注视着面前的人，明明还是叶素，可是却感觉她变了，眼眸里洗脱了一些俗气，多了些冷清和沉稳。

“你……”

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

“所以别为难你自己，也别为难我，我说过我会是你最好的朋友。”

言曜心里苦涩，面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我想要和你成为情侣，你却想要和我做朋友。

“我知道了。”

言曜离开了，王奶奶的葬礼很简单，她一生朴素，最后骨灰都洒进了大海里。

陆荀和蒋正宇也没有跟着言曜了，或许这也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

盛京市就就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开始变得有些平静。

流言蜚语还在继续，可到底是变了味道。

叶素的事热度一过，就没有多少人注意。

林芷烟还在继续卖惨，但是网友们也听腻了，最关键的是没有证据，对于叶素的争论也是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