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子说的对,把他婆娘的坟给薅了,看他还能猖狂到几时!”
“阿莲好歹是我们李氏的人,咱们直接找姓夏的算账就行了,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他做的事情可是危害我们全村的呀!要不是李莲僵持让他入赘咱们封村,咱们现在也不会这么做!”
“有道理!”
“咱们是礼尚往来,她要怪就怪自己怎么就瞎了眼,看中了这么个男人吧!”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
虽然有反对的理智声音,但其他的人明显都把这么些年,因为夏叔受得气、挨的骂,全都给发泄到了莲姨身上。
被众人围在正中间的。
是邻居山伯和村长李叔。
李叔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后才看向山伯:“大家的意见都比较统一,您觉得呢?”
“无聊!”山伯哼哼着,“这种事情,等狗子从城里回来再说,他是张老爷子的孙子,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山伯,你又不知道狗子什么时候回,万一他要三五个月才回,等到那时候,还来得及吗?”
立马有人站出来提醒山伯。
山伯虽然还处在壮年,但因为辈分较高的缘故,倒是没人敢对他不客气,虽然是反驳,但语气比刚才温和多了。
这话让山伯一哽。
确实,我离开之前,只说了要几天,但具体是几天,山伯也不好判断。
如果是小事情,他担保一下,哪怕到时候我没回来,大家也不会太为难他。
但这不是小事情。
就连辈分高到山伯这种地步的,也不敢轻易做出担保。
“那、那至少也得找专业的人来!”
“山伯,你说找谁来?”
看山伯仍在坚持,李叔立刻提醒。
“陆家和赵奶奶那边都明确说了,出门办事了,赶不回来!刘麻子磕破了脑袋,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家里养着呢!张家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
“不是还有李丫头吗?”
山伯当然也不会轻易妥协。
李杨在祖坟的事情上办的不错,而且又是李叔家的亲人,大家也都信得过,的确是上上人选。
其他村民都有些动摇了。
谁知,李叔一听,立刻否决。
“她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祖坟的事情不是人家给你办好的吗?你之前还跟我夸她这些年在陆家没白待呢!”
山伯毫不相让。
李叔顿时叹了口气。
“是我想说她不行吗?当年张老爷子封印回去说了什么,山伯你都忘了吗?”
“当年……”
山伯回想了一下,当即面露苦色。
李叔怕还有年轻一辈的不明白,又特别强调了一遍。
“张老爷子说了,小杨是在乱葬岗诞生的,她的血液能够加固封印,但她本人不能参与跟乱葬岗有关的任何事情。”
“那、那还有瞎婆子……”
山伯最后倔强了一把。
但说完之后,他自己都觉得没有半点的说服力,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
“总之,我不认为直接挖阿莲的坟是好事情,你们能确保自己不会被阴土影响吗?你能确保大家能全身而退吗?”
最后这句,是问李叔的。
李叔闭了闭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没办法保证,但为了现在还安睡在家中的亲人,我觉得这个风险,有必要冒一冒!”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
“我相信大家都是真正的男人,但如果有害怕的,可以现在就立刻离开。虽然是其他人替你们承担了风险,但我想大家都不会责怪的。”
这话说的很微妙。
哪怕是理智上觉得不对,才想离开的人,也会被强行冠上害怕的罪名,然后成为其他村民眼里的众矢之的。
果然,大家都不吭声了。
就连山伯,都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大剌剌地坐到了一边,既不打算插手,但也打消了立刻离开的念头。
看到这场面,我不禁怀疑。
李叔,还是那个老实憨厚的李叔吗?
不过就是几天不见,他居然变得那么擅长用话术来刺激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