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1 / 2)

刺青王上 马小六 1016 字 2020-12-19

晟国和徐国并非毗邻,中间还隔着两座城邦和周北这样一个相对较大的国家。

天下之事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要往上细说百年,晟国和周北以及两座城邦本是一家,不过后来争端不断,分裂开来。晟国和周北实力相当,早年间时有战乱。两座城邦之所以能在其中残喘,一个是仰仗地形的优势,再者就是倚靠周北庇护,三国相连成了易守难攻的葫芦形。

当初徐国请援的时候,晟国本是不想,晟渊侯却道徐国之战胜算极大,一但解围,便会要下徐国两座城池,不做他用,只为屯兵,这样周北就变成了倒葫芦,哪里还是易守难攻。更可以联合徐国出兵,一举攻破周北,完成一统,说得晟国王上两眼放光,要知道他祖父在位之时就时常把一统挂在嘴上,不过他父王生性慈软,并没有这个想法,他却不然,自小听他祖母讲祖父南征北战的故事,对于疆土更为执着。想来周北也不可能借道放行,更不想打草惊蛇,点齐兵马晟渊侯不仅要绕路而行,还要隐匿行踪,所以这一走便走了近一月。

晟国与徐国的距离,日夜兼程想来半月足以,可是二十天晟国的援军还未到来,公浚便颓然的坐在龙椅上,双眼空洞对破围不抱什么希望了。朝堂之上大臣们虽也急切,但是一时之间也无他法,好在徐国京畿城垒坚固,不是想破就能破的,再加上储备丰富,多少还可以挺上一阵子。何况这几日,对方阵前讨骂的频率也低了下去,士气大减,怎么说公荀也是罪行滔天,他们也不是出师有名。于是国相出了个主意,让人天天城头说降,无外乎让对方撤兵,告诉他们公浚王上定然会不计前嫌以后也会委以重用,同根相生何以刀枪相向,种种……本就是臣可降,君不可降,如今“君”都下落不明,士兵还在这里坚守什么,不用公浚动摇,这军心早就涣散了。

公荀失踪了快两个月,除了戍北随从他的副将军还恪守职责,别的人都动了心思,之前都是私下谈论,这几日竟有朗将去跟副将军进言,副将军虽怒斥,但是也转了心思,毕竟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昨日更是把这样的焦虑推到了,他本在帐中坐看军书,突然巡视的兵丁跑进来通禀,说是一对人马正从南面奔赴阵前,副将军眉头紧锁,一时之间拿捏不准是敌是友,当时公荀的书信辞令含糊,他实在是猜不出公荀身在何处。总归还是先严阵以待,若真是公荀带了人马,那就是大幸,他这些日子的苦守也没白费!

谁知道,写着“晟”字的大旗刚能看得清楚,什么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助纣为虐定要先杀而后快的叫骂声就沸腾起来,副将军直叹气,等来的不是公荀的援军竟然是公浚的……

两军对垒,一个是有些消极厌战,一个是意在试探,两方叫阵的将领几个回合下来竟也实力相当。副将军不知道带军的是何人,命军前的讨问了一下,知道是晟渊侯后直嘬牙花子,偏偏来了个硬茬……一日下来虽是暂时的势均力敌,但副将军觉得自己怕也是强弩之末了……

转天,东边的鱼肚白还未完全显露,战鼓雷雷便响彻军中,没了之前的叫阵,晟国军队直接拉开阵势,要和公荀余部短兵相接,徐国京畿城墙之上竟隐约可见金黄华盖,想来是久未露面的徐国君主也来观战了。副将军不敢大意,若说降,自然是自己投诚的好,若是被俘,就另当别论了。于是命令弓箭手立在严密的盾阵后,拉弓蓄力,一但晟国冲营就万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