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兄如父!无妄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知性的白若沉,原来白若沉待他如兄如父啊,不是知音知己忘年之交吗?怎么会是如兄如父呢!现在想想才发现真的是如兄如父,一有时间就来千古寺添香油钱,还替自己翻修千古寺,原来真的是待自己如兄如父啊!
“阿弥陀佛,老衲荣幸了,荣幸了,荣幸了!”
“尽管走过了很多路但有时我还是会害怕,漫漫长路没有一点光明,四周一片寂静,就只剩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只能听见我自己的脚步上,一直走啊走啊,最怕走不到尽头。”白若沉第一次说如此沮丧的话,“如果路上的无妄大师遇上了路上的我,希望你能带我一程,因为无妄大师手里提着灯笼,看到无妄大师和灯笼,再黑的路我都能安心地走。”
“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老衲一定会的,谁让沉施主待老衲如兄如父呢!”
皇宫,勤政殿内。
唐夫子和唐修跪求唐昭重查九年前的科举舞弊一案,两人嘴巴都说干了,可是唐昭还在犹豫,九年前科举舞弊牵涉了太多人,再次调查唐昭怕会动荡政局。
皇位不是唐修坐的,唐修没有那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恐惧,“事到如今,皇兄你还在害怕吗?”
“科举舞弊一案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已经结案,重查是对先皇的大不敬。”唐昭总是小心翼翼的。
唐修笑了,“对父皇大不敬的事,皇兄已经做过好多件又何必再在乎这一件呢!”
“大胆!”
“父皇下令韩家人永生不得返回长安,但六年前韩江跟白若沉回到长安时,皇兄连一声都不敢吭,现在倒在意起父皇的遗召来了,皇兄你越活越回去了!”
唐昭气其败坏,呵斥唐修,唐夫子及时打圆场,“王爷也只是不想让律法冤枉一个好人才会出言顶撞,还望皇上见谅。皇上,这是最佳时机不容再错过!”
上次皇后小产和李家扯上了关系但却没能扳倒李家,后院之事不能,只能靠前朝之事。
唐昭疑惑唐夫子的行为,韩澈是唐夫子的学生没错,但多年来他从不提此事,本以为是因为他不喜欢韩澈这个学生,“如果是师徒之情深厚为何直到现在太傅才提起此事?”
“因为此时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要不要一次性把遮阳的大树连根拔起,决定权在皇上的手里。”
“这话应该是听风楼那位让太傅说的吧。”唐夫子和白若沉的关系,唐昭近日也听说了,还真是友遍天下啊,哪里都有他的朋友,有他帮忙事情的危险性确实降低了一半,但他怎么还有心情插手,听说他的红颜知己刚死了一个,他不用缓缓吗。
唐夫子直言,“是的,沉施主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是最好的时机,希望皇上不要错过。”
这些唐昭都知道,但这也是最危险的时机,事情一旦处理不好,怕是会动摇江山,唐昭让他俩先出去他要再考虑考虑。
皇帝同意韩江参加科举后,李德就料到了,所以在秋试开始前就已经飞鸽传书让李投回长安,很快,李投就以祭拜未婚妻之名率军回到了长安城,唐昭得到消息立即甩手摔了案上的茶杯,气哄哄的让李冬冬拟旨,九年前科举舞弊一案疑点重重,让长安太常负责彻查,如果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砍了长安太常,李德等人再有意见也不敢再上书反对。
李投真的是回来祭拜未婚妻的,一回到长安立即去了端王府,给灵堂上的灵牌上了香,还真诚的拜了两拜,却被住在这里的那青给嘲笑了,“李将军如此敷衍还真是昭马之心路人皆知,昨日白楼主来祭拜的时候可是又下跪又磕头的,那份悲痛之情仿佛如丧考妣。”
那青一个战败国的战犯,李投都不带正眼看他,“春烛郡主倾心于白若沉,白若沉自然要下跪要磕头!”
“这么说当初真的是李将军棒打了鸳鸯?”
李投懒得回答只是提醒那青认清自己的身份,战败国罪臣就应该要有战败国罪臣的样子,说完就匆忙离去了,那青还站在灵堂前看着端王爷这一家特别的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