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寒见那红枣燕窝热气腾腾,又见那莲花纹亮银盅上的如意佳偶的图样,不觉幽幽叹气,“如意佳偶……”
薄夕手势一滞,忙道:“娘娘,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还是早些吃些,歇歇神儿,便入睡吧。”
洛清寒淡淡一笑,终究点了点头。
第二日,谦妃又约了洛清寒去镜湖边品茗,两人一改昨日清愁,痛痛快快地饮了一些酒,不多时,两人都是双面驼红。
正说笑间,谦妃转首见一个面红齿白的太监在假山旁边稳稳地立着,谦妃不由惊讶,起身走上前一看,却见他一脸谨慎地盯着正在攀爬假山的楚如清和北辰逭凌。
谦妃不由笑道:“太子殿下往日可不见这么顽皮。”
北辰逭凌正好爬到稍高处,没有听见谦妃的笑语盈盈,只是脸上神情坚定,似是在追寻什么。
洛清寒见谦妃一个人往假山石处走,不晓得她要做什么,正待说话,那边却突然惊叫起来:“殿下小心!”
洛清寒大骇,忙小跑了过去,只见楚如清一脚踩空了一块松动的石头,已然是双手悬在了假山上,而位于他上方的北辰逭凌听得呼喊,转首见楚如清摇摇欲坠,慌忙松开一只手,去拉楚如清,谁料另一只手猛地一滑,整个人便从假山上坠落下来,谦妃吓得花容失色、一张脸刹那间便是雪白,忙跑去假山下面。
说时迟、那时快,谦妃已经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北辰逭凌,减轻了他掉落在地的冲击力,并没有大碍。
那边楚如清却也失了力道而落了下来,那唇红齿白的太监赶忙接住了楚如清,当了人肉肉垫。
洛清寒吓得面无人色,忙上前查验北辰逭凌和楚如清的伤势,幸好北辰逭凌只是崴了脚,并不碍事,楚如清毫发无损,只是受了惊吓。
北辰逭凌还未回过神来,已被洛清寒一把揽在怀中,谦妃惊魂未定,转身怒斥一旁的侍从:“混账东西!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两位殿下要是摔坏了,你们统统去陪葬!”
北辰逭凌忍住疼痛,从洛清寒怀里挣开:“娘娘不必责怪他们,是我吩咐了他们不准过来。”
薄夕七手八脚地查看玄淩的伤势,只见他脚踝拉了好长一道口子,正汩汩地流血,薄夕急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殿下怎的如此莽撞,殊不知这假山这么高,殿下再高的武艺也顾不得两个人!”
北辰逭凌微微摇头:“二弟危难,我怎能置之不理。”
楚如清此时才回过神来,一把扑到北辰逭凌怀里:“大哥你没事吧!”
北辰逭凌长长呼出一口气,紧紧揽住楚如清:“我不要紧,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