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饮酒,容易呛到。喝完这杯,可不许再喝了,当心伤及腹中孩儿。”
洛清寒含情向玄凌笑道:“多谢皇上关怀,只是臣妾千杯不醉。”
“是,是,朕的洛何曾醉过,倒是让朕醉在你的温柔乡……”北辰厉故意在洛清寒耳边呵气,洛清寒被北辰厉撩拨得好不害羞,清了清嗓子,推开了北辰厉。
北辰厉不恼,一把拿起洛清寒手里的酒杯,微笑道:“朕替你饮罢。有了身子,还是不要饮酒的好,否则,咱们的孩儿要怪罪朕,未尽到父亲的责任了。”
洛清寒自然不会推脱,笑意不减,看着北辰厉饮下了杯中残酒,一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肚子,满脸如水般的温柔。
只是,帝后和谐,却实实在在苦了后宫三千佳丽,不少朝臣看着北辰厉和洛清寒的亲密互动,心里头是忧虑万千,你说,要是自家女儿在宫中地位太低,还得不到皇上垂怜,不仅对自己官途没有帮助,这女儿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日子也必定是水深火热啊!
眼见夜已深了,宴席散尽,北辰厉携着洛清寒的手,缓缓走着,洛清寒摸着肚子,看着如水的夜色,只觉得心旷神怡,不想,肚子却突然疼起来,洛清寒以为是宴席上吃了酒,闹肚子,也没在意,只是握着北辰厉的手紧了几分。
咬着牙继续走着,洛清寒却突然身子一歪,眼看就要瘫软,北辰厉大惊失色,连忙抱着洛清寒,对着青碧、等人吼道:“还不快去找太医?愣着做什么?洛,洛,你怎么了?”
北辰厉看着洛清寒渐渐发白的唇色,心中警铃大作,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才好啊!北辰厉心急,运轻功急忙把洛清寒带回了栖凤阁,小心安放在床榻上,坐在洛清寒身旁,紧紧握着洛清寒的手,忙不迭地为她擦了源源不尽冒出来的细汗,只是因为冬至天寒,洛清寒穿着鹤氅,从双腿间不断蜿蜒流下的鲜血浸湿了衣袍,没让北辰厉发现。
虽然昏迷着,洛清寒感受到一股不祥的,似乎有什么从自己身体里被抽走了。北辰厉看着洛清寒紧紧拧成一团的眉头,只心疼地说不出话。
“快!”眼见陈幅员刚走到门口,北辰厉恨不得立即把他拎起来。
当下,陈幅员也顾不得虚礼,径直走到洛清寒床前,直接搭着洛清寒白嫩的手腕,仔细探查洛清寒的脉象。
“皇上……还是把几个稳婆找来吧……老臣,是多有不便。”陈幅员痛心地看着北辰厉,只觉得心尖儿都在颤抖,“皇后娘娘她……小产了。”
北辰厉只觉得天旋地转,有些站不住脚跟,扶着头,跌坐在椅子上:“洛呢,她怎么样?”
“娘娘腹中孩儿已经五个月了,长得很大,娘娘原本身子就虚弱……只怕……”陈幅员不敢再说下去。
北辰厉几乎是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啊!”
陈幅员一抖,跪在冰凉的砖石上:“娘娘若是能熬过这几个晚上,到也还有希望……”
几个稳婆手脚熟练地撩起洛清寒的衣裙,见着依然涌出的血迹,不免心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收拾好,不多会儿,洛清寒已经被宫女们换了套衣服。
偌大的栖凤阁,只有北辰厉粗重的呼吸,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满是无奈和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