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不得无礼!”郭启大声制止了身后的随从,又和颜悦色地问月桃道,“我听说你们沂水村的订单都是一年一签,这好像也是月桃姑娘定下的规矩。怎么这后年的货都还没卖给老客户呢!就没了?我可以比他们的价高出一层的价格,你看如何?”
月桃知道,就算自己告诉他,后年年景不好他也定然不会相信。更可况此人来路不明,即使没有阿牛交待的那四个字,自己也是不想同他做生意的,至少不会这样草率的与他做生意。
“郭先生,这不是价格的问题。我们同老客户虽然是一年签一次单子,却有了长期买卖的默契。你说我后年手头没有那么多货,我总不能违背与人多年的道义吧!如果我真是这样的人,郭先生应该也不敢同我做买卖的,不是吗?”
郭启不说话。
月桃继续道,“要不郭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留个详细地址,如果明年底有新农户愿意加入我们,或者我家有闲钱开垦荒地了,增加了产出,我定然首先联系您?”
“你看我们这大老远的慕名而来!月桃姑娘就不能为我们想想办法?”郭启还是不放弃道。
“郭先生,实在对不住,小女子做生意有自己的原则。实在是爱莫能助呀!要不二位在我们沂水村玩几天,你们这来回的费用,我帮二位出了?算是给二位赔罪!”
“那倒不必!郭某人虽然做的不是什么大买卖,可这点儿钱,我还是负担得起的。既然月桃姑娘不方便,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告辞!”郭启起身便要走。
“郭先生既然要走,我们也不便强留。我送郭先生出去。”月桃也起身,准备送郭启出门。
谁知那郭启却好像压制着几分怒气道不必,便样张而去。
等那郭启一走,月桃便去找阿牛和吴谓。
她在后院找到了他们二人时,他们好像正在聊着什么,见她一来,二人便默契的不说话了。
“你们俩这是唱哪出呀?”
阿牛抢先说道:“吴谓以前当官时对郭启的人品有所耳闻,这不是个好人,所以他说不能同他打交道。”
“吴谓了解郭启?那为何要你来写字条,然后又让吴谓拿进去?你们这一波操作,我没看明白!”月桃问道。
阿牛继续慢条斯理地同月桃解释:“这是因为,因为吴谓他担心直接说会得罪人,不愿同他做朋友,也不要树敌嘛!”
“这个我懂,不用你说。”月桃面无表情道。
“我让他写字条,是因为你看到是阿牛的字迹,就更相信了,毕竟阿牛的话比我的话有分量嘛!”吴谓替阿牛回答道。
“那你自己为何不拿来?”月桃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去没理由啊!我突然冒出去给你递张字条,人家看了多奇怪!而且我也没有教书先生的模样啊!”阿牛赶紧说道,“你看,吴先生这气度,即使喂了几个月鸡,也完全没有减弱半分!”
“我听你说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喂鸡怎么了!喂鸡就很低等吗?你瞧不起喂鸡的!”吴谓故意找茬引来月桃注意力。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您多虑了!”阿牛赶紧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