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瞑池眼下怒火中烧,李承乾不知分寸送来的礼物让他整颗心都泡到了醋坛子里。
他真的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没跟她发脾气。
眼下当真是做不到同她和颜悦色说些杂七杂八的家常事。
“本王很忙,王妃若是无事就回房吧,等本王忙完了,再去找你。”
“厉瞑池。”夏倾月嗓音拔高,突然也来了气,“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翠衣说夫妻之间要毫无保留才是,我承认我是有事情瞒着你,但是我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要因为这些无所谓的小事不同我冷战吗?”
“无所谓的小事?”厉瞑池被她的态度挑起了怒火,“那在王妃心中什么才算是大事?”
房间里很安静,厉瞑池的怒火才会变得分外清晰。
夏倾月看着他的面容,心底忽然泛起了凉。
厉瞑池的怒火还在继续发酵,“你若是当真同李承乾没有什么,为何他对你的示好你从不拒绝。夏倾月,你可还记得,你是有夫之妇。”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倾月被他的怒火燎了眉毛,整个人脑子都放空。
对外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对上厉暝池便成了哑口无言,准备好的说辞随着心头那股怒火而消失殆尽。
“我每时每刻都不会忘记已嫁为人妇,可王爷呢,王爷这几天夜不归宿,一直都宿在天香楼里,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她全身绷紧,死死捏住两侧的衣服,“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的信任,厉暝池,原来你本质上跟那些男人并无不同。”
这些话很伤人,可厉暝池的做法更令她难受。
好不容易再次将心交给一个人,却没想到,到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
厉暝池没看出她的不对劲,反而对她的话弄得火冒三丈。
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说出来的话仿佛带了刺。
“你说本王对你没有信任,那你呢,可能有过想要依靠本王,可曾将本王当成你的夫君,你说本王同那些男人一样,那么本王问你,你可有守女子该守的本分?”
“我不守本分?”夏倾月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心中仿若坠入冰窟,裂开了个口子,冷风嗖嗖的往里钻。
“好,那就算我不守本分,我就是喜欢李承乾,就是喜欢勾三搭四,怎么王爷要治我的罪吗?”
她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嘴头上却不退让半分。
听着她这泄气般的话,厉暝池不比她好受,纵然知道她说的话并不是心里话,却仍旧是成功的在他怒火上添了一把柴。
“好,既然如此,本王便成全你们,若隐,拿纸笔来。”
若隐本就在门口候着,听见厉暝池唤他立刻进来,却在看见夏倾月的神色后愣住。
这,这是怎么了?
拿,拿纸笔做什么?
但是很快,若隐便明白了纸笔的用途。
因为他听见王爷说:“既然王妃对李皇子如此用情至深,那么本王便给你休书一封,也算是成其好事,满足了王妃的愿望。”
拿了纸笔过来的若隐露出一副被雷劈了表情。
什么跟什么?
不是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俩祖宗究竟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