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厉暝池担心,这两天发生的糟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这件事情她能够解决。
“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觉得李承乾这人目前还没对我们有明目张胆的恶意就不算是坏事,我们现在要提防的是厉正寒和李承乾勾结上。”
她的分析在厉暝池此时听起来都是说辞。
他不愿在同她待在一起,生怕控制不住自己迁怒于她。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王还有公事要处理。”
夏倾月的话说到半截被堵,不免噎了一瞬。
暼了眼堆积的公文,她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么臣妾便先退下了。”
“嗯。”
夏倾月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晚上臣妾做点王爷爱吃的鲁米苏怎么样?”
她有意讨好。
厉瞑池并未看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好,本王忙完了就过去。”
这态度也看不出来什么。
夏倾月稍稍放了心,福了福身子便退下。
直到房门被重新关上,厉瞑池紧握的手才松开。
手心里已经是鲜血淋漓,狼毫笔竟被他折断在手里,嵌入血肉。
可偏偏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似的,连眉梢都是冷的。
夏倾月推门出去,喊了一声翠衣。
翠衣见她出来,神色也并未有什么异常,登时放下心来。
“王妃。”
“今晚做点鲁米苏,王爷今晚来院子里吃饭。”她嘱咐完,又对若隐道,“等再过半个时辰,去给王爷换次茶水。”
若隐见两人相安无事,心中自然是自学的,连忙点头,“是。属下领命。”
夏倾月其实在男女感情这一方面可以算是比较单纯了。
她觉得,两个人相爱,首要的便是信任。
他说不生气,她也便信他不生气,毕竟在她看来当真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厉瞑池就爽约了。
她等到酉时快到戌时,才等来若隐。
“若隐,王爷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忙不能过来?”
若隐原本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说辞,被她这么一打断忽然有些犹豫。
他踟蹰了片刻才说,“王爷今晚去了天香楼,同几位朝中的大人们赴宴去了。怕娘娘等的急,特意来让属下过来告诉娘娘一声。”
翠衣气的慌,“那怎么不早早的遣人来说,让我们这般好等。”
若隐脸上有些尴尬。
夏倾月倒是没表露任何不满,只是轻声道:“那既然如此,本王妃便不等王爷了,对了,王爷有说何时回来么?”
“王爷说,恐回来的晚,会惊扰娘娘的休息,所以若是回来,便也不回寝房,在书房凑合一下便好。”
这话叫人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夏倾月点点头,“好,若隐,那便有劳你照顾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