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呼吸衰弱的厉无忧,面色犹豫许久,最终是一排银针扎在了头上,使她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虽依旧没有血色,但已不再苍白如纸。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陆江别静静的坐在桌边,无心饮茶,只是耐心的等待着。至于那高深莫测的眸中再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此时,天牢中。
夏倾月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让她坐立难安。只能小幅度的在牢中转悠,发出的略微声音让旁边的阿梦伽察觉。
“王妃,怎么了?是不是有老鼠?”
看了一眼外面匆匆跑过的肥硕老鼠,夏倾月脸色平淡:“不是为了这个,我只是有些心神难安,不知是因为何事?”
话音刚落,她的脚步突然停住,眼眸转向了墙。仿佛这样,就能够看到墙另一边的阿梦伽。
“阿梦伽,你给陆御医说的法子,是否真的能够解了公主体内的蛊毒?”
那边的阿梦伽没有察觉的被夏倾月唤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随即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腿。
整个人好像蜷缩成了一个球,似乎这样就能够让她更安心一些。
“阿梦伽?”
夏倾月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轻声唤了一句。
许久,瑟缩的声音传了过来,断断续续的:“不……不知,最多只能……缓解,但却不能解毒。”
“什么?!”
一听这个,夏倾月瞬间就紧张起来了,她似乎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因为什么。忍不住冲到了墙边,问着那边的阿梦伽。
“你若是这么说的话,公主是不是会有性命危险?”
阿梦伽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双黝黑不见底的眼睛,形状虽然漂亮,但却让她觉得渗入骨髓的阴冷。
嘴角嗫喏的动了一下,最终小心的说道:“此蛊毒尚且没有最好的解毒办法,真要解毒,只能试。”
“试?!”
夏倾月骇然的睁大了眼眸,用力的握住了双手,心中的迷茫和不知名的愤怒猛地就起来了。不断的膨胀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
良久之后,阿梦伽听见了夏倾月沙哑的声音:“若是试不好呢?”
“……那就只有死。”
每年因为这个而死的人并不是小数目,不过是死的悄无声息,不为人知罢了。
天牢中一时陷入久久的沉寂,就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罪过,安静的只能够听见硕鼠爬过的声音。
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一层天牢的门被重重的甩在墙上,弹了两下,终究是没有办法再锁上。
风风火火冲进来的人,正是千宁乐。她身后所带的人,都是厉景桓的暗卫以及亲兵。
在皇宫里贸然动手,显然是十分大胆的举动。可既然能够这么做,必然是遇到了艰难的事情。
夏倾月迫不及待的冲到了牢门上,看着正急吼吼压着人给自己开门的千宁乐:“公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