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妈妈眼见要被定罪,她不断狡辩着。
“奴婢是被什么东西砸晕的,与这个登徒子毫不认识,奴婢是被冤枉的,求老夫人明察!”
向妈妈将脖颈扭了扭,露出那抹异样的红色,一看是被打过的痕迹。
老夫人闭目思索了片刻,慢吞吞的开口,“若真如向妈妈所说,这是有人蓄意加害了。”
那性质完全就不一样了,故意在大宴的日子,害夏将军府丢尽了颜面。
“此事妾身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老夫人身子本不好,别在因这种烂事,再给气到了。”
玉氏一心想把处置权揽到手里,才能掌握主动权。
“咦,我怎么瞧着那人好生眼熟……”
翠衣声音细若蚊蝇,还是让耳聪目明的老夫人给听到了,她让翠衣上前回话。
“回禀老夫人,这个登徒子好像是李妈妈的表弟,是做木工活计,前不久修建佛堂的时候,他来做过活。”
登徒子男人从被捆着到现在,一直不说话装死,听到自己的身份被暴露,错愕抬起头来。
夏倾月提前调查好,经翠衣的口,主仆二人配合,将关键点讲了出来。
老夫人立马让人将王妈妈押来。
“你的奴婢脑子倒是聪明。”
眼见着计划落空,玉氏从地上站起身,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月儿教养身边人儿,是从未出过错的。”
夏倾月出言呛了玉氏一句。
“你……!”
玉氏奈何理亏,只能压住火气,看形势而动了。
王妈妈一进门,见到被五花大绑的向妈妈和表弟,本就胆小心虚的她,当场吓得腿软,挪不动步了,膝行爬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饶命,奴婢知道错了,求老夫人开恩,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王妈妈这算是不打自招了?
夏倾月一针见血的指出,“看来这件事你也参与其中。”
王妈妈以为都招供了,才把她牵扯出来,没想到自己先暴露了,连忙想着开脱,可却为时已晚。
玉氏气得头疼,扶额揉了揉眉角。
“向妈妈,我劝你好好想清楚主动招供,你的兄弟儿子还在夏府当差呢,仔细将他们也连累了。”
夏听雨的话把向妈妈,吓得一激灵。
言外之意她又怎会听不懂,事情暴露总得有个背锅的。
向妈妈深深的跪下磕头,哽咽的承认道:“我背主通奸,扰乱内宅清净,王妈妈是帮我牵线搭桥的。”
王妈妈慌乱的摆手解释着。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求老夫人明察啊!”
玉氏喝令道:“把她们的嘴都堵上,聒噪污秽之语,再扰了老夫人清净。”
生怕再胡言乱语,攀扯到她身上。
老夫人低低咳嗽了几声,长叹了一口气问道。
“月儿,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数到视线齐齐落到夏倾月身上。
“向妈妈是小娘的奴婢,小娘又有掌家权,还是由她定夺吧。”
让玉氏处决向妈妈,无疑是逼她亲杀心腹,自断一臂啊。
“那就将向妈妈断手断脚扔到城外去,王妈妈重打八十大板,拖出府去找人牙子发卖了,至于那个登徒子,不是夏府的人无权动刑处置,按个偷盗罪名,交由官府吧。”
玉氏咬着银牙,发狠般的说道。
若不能让老夫人满意,她也无法彻底洗脱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