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高人胆大,漆黑的夜晚,三个人影来到一片野外山林处,燃起一堆火烤着,准备在此处熬过今夜,明日一早便入山林。
“为什么不让我与小丫头道个别?”陈圆圆嘟囔了一句。
“我们杀了稣兴县县令,恐怕用不了多久官府就会派人来追我们,咱们倒是不害怕,就怕连累穆婶儿母女。”陈灏解释。
三人来的路上又路过了穆仙儿的住处,陈圆圆想进去道个别,但是被陈灏给阻止了。
“你今天得了那么多银子,怎么不多留点给她们!”陈圆圆有些埋怨。
“若是一百两的银票,她们也不敢花出去。”陈灏道。
他只留下了一些碎银子,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过十几两,够这娘俩省吃俭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若真的留下整张的几百两银票,她们若敢拿出去,估计很快就会引起有心者的注意,毕竟穆仙儿的父亲曾经是个人物,会被人猜测是否留下巨额财富。
“小气鬼,几两银子能干嘛?”陈圆圆小声嘀咕道。
陈二小姐从小生活富足,从没有缺过钱财,她以为陈灏是不舍的银子,却不知道几两银子对最普通的老百姓而言,就是一笔巨款。
“你说这块布上面画的是什么?地图,好像不是,武功秘籍?也不像!”
司徒晴天手中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羊皮卷,借着火光研究着,这块小小的羊皮卷就是李老爷藏的宝贝。
上面勾画着一些奇怪的线条,标记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很像……一种古老的文字。”陈灏接过司徒晴天递过来的羊皮卷。
这上面画的乱七八糟的,很难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是上面的文字,有些像是甲骨文,或者象形文字,楔形文字,总之看起来很古老就是了。
“我感觉这只是其中一块,也不知道李老爷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个苏县令似乎也在找这东西。”司徒晴天道。
“确实只是一部分!”陈灏点点头,非常认同司徒晴天的话。
这块羊皮卷上的线条,都是断开的,图案也不是完整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的尿布上的痕迹,只有其中一部分。
羊皮卷的四周也是不规则的样子,就像是被人用手撕开一样,没有半分裁剪的痕迹。
“难不成是什么藏宝图不成?”陈圆圆瘪瘪嘴,不屑一顾的样子。
三人在火堆旁边烤火聊天,却不知道身后的稣兴县已经翻了天。
小小的稣兴县此时群龙无首,李老爷的尸体还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县令大人的尸体还被钉在墙上,而李府的女眷皆卷了钱财四散奔逃。
县令大人苏孝德刚死,消息就传到了苏府,久不问事的苏大夫人及苏家嫡长子继承了苏家,一群新的旧的小妾,天没亮就全被苏大夫人给处理了,有些直接被赶了出去,有些被安置在了一些偏僻的别院里,甚至有些被苏大夫人发卖了。
这个夜里,小小的稣兴县里是鸡飞狗跳,鸡鸣、狗吠、鸟鸣,夹杂着一些人的哭嚎声,呼天抢地,好不热闹。
而在天蒙蒙亮时,一支全副武装的部队突然而至,来到了这个小小的镇子里。
两个士兵走上前去,同时敲响了衙门外的两面鼓,“咚咚咚咚”的鼓声在清冷的早晨传出了很远很远。
睡梦中的人都被猛然惊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急促的声音听的人心慌慌的。
“何人击鼓!”
一个衙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大喊,从县衙跑了出来,看到衙门外一支威风凛凛的队伍,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只见队伍最前面是两匹膘肥体壮的马儿,一只枣红色,一只黑色,重要的是那最前面,黑色马匹上的人,一身闪亮的银色铠甲散发出冷冽的光泽,手拿一支青铜色长枪,腰间佩戴着一柄长剑。
队伍最前排,有人举着一面高高的白色旗子,旗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姚”字。
这位应该是离稣兴县最近的,镇守在白铜城的姚将军姚越。
“将军,将军在上……将军请进……”
这名衙役已经语无伦次了,慌张的将姚越请进衙门内。
“苏孝德呢,让他来见我!”姚越大步走到县衙内,坐到了主位上。
那衙役一听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将……将军,昨夜李老爷的府里来了刺客,大人被刺客害……害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姚越听闻,低声冷冷的又问,眼睛盯着这名衙役,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似乎能把人冻僵似的。
“大……大人……被……害了……”衙役几乎快哭出来了。
每天晚上县衙都应该留下一个小队,一共四人留守,奈何昨天接连发生了两起人命案子,关键死的还是他们的县太爷。
目前暂由师爷和捕快头头两个人共同主持大局,师爷亲自带了人去附近的城里,上一级的官员送信,捕快头头也不能让别人说他在闲着,召集了所有人手,全部都出去寻找凶手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