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什么,走去吧!有我在身边走到那里你也不要怕。伤感什么,老悄,不要伤感。”

我垂下头说:“这些锅碗怎办呢?”

“真是小孩子,锅,碗又算得什么?”

我从心里笑了,我觉到自己好笑。在地上绕了个圈子,可是心中总有些悲哀,于是又垂下了头。

剧团的徐同志不是出来了吗?不是被灌了凉水吗?我想到这里,想到一个人,被弄了去,灌凉水,打象皮鞭子,那已经不成个人了。走吧,非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