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好了!”顾元兆当然也知道这鸳鸯的含义,于是宝贝一般的将的荷包系在了腰间。
他虽然刚下工回来,一身粗布衣衫,跟这荷包显得格格不入,但这毕竟是楚千秀的一番心意,顾元兆可是很珍惜的。
晚饭时,夫妻两人一并来到了饭桌前,顾大宝一眼就瞧见了顾元兆腰里记着的那个荷包。
“哎哟,大哥,你这腰间的荷包可真是漂亮,莫不是大嫂给你绣的?没想到嫂嫂还有这样的能耐,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他说着,很快便将眼神从那荷包上移开落到了楚千秀脸上,贼溜溜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全家目光投向了顾元兆,也落在了他腰间的荷包上,谁让那只荷包如此崭新,绣工又十分完美,和他这一身粗布衣衫当真是一点都不相配。
“哼!一个荷包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想要,娘回头也给你绣一个!”坐在旁边的顾二伯母酸溜溜的看了看那荷包。
她着实没想到楚千秀的手艺居然这么好,简直是要比店里买来的还要好看许多,看着眼红,冷嘲热讽起来。
自己笨手笨脚的,可做不出这东西,所以也只能眼气。
“得了吧,娘,就您那针线活,帮我缝个扣子都能缝歪了,您绣的荷包?呵呵……我哪敢带呀!”顾大宝没听出母亲这话中的含义,居然还在这时候拆她的台。
顾招娣和顾来娣自然是了解母亲的手艺,听到弟弟这么说,姐妹两个立刻抬手捂着嘴巴,如果不这样,他们一定会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要是羡慕,就赶紧给我找个媳妇来,到时候也让你媳妇给你绣,我还懒得做这些呢!”顾二伯母突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过头去,对着儿子训了两句。
“一个荷包而已,你动这么大的肝火做什么?”大伯母的目光也从顾元兆腰间的荷包上收回来,转头看向弟媳。
她只觉得她和楚千秀之间的火药味有些太明显了,只想在中间给他们缓和一下,现在毕竟都是一家人了,每天还要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一张饭桌上吃饭,干嘛非要弄成这样?
大伯母也是心疼这顾元兆和楚千秀,更希望这做长辈的能多给他们一些宽容。
“大嫂,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你也不瞧瞧我们家现在都是什么情况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绣荷包,你也不瞅瞅元兆的一身粗布衣衫跟这荷包能相配?那都是有钱人家鼓捣的东西,我们这小门小户的,那东西还能当饭吃?有这功夫还是想想怎么拿些钱出来还账吧!”
被人一说,顾二伯母只觉得面子上更加挂不住,索性这一股邪火便噌的一下子蹿了出来,又扯到了之前为顾元兆办婚礼,家中借款的事儿。
她说着还撇了楚千秀一眼,分明就是又在挤兑她!
她真是不想再跟顾二伯母去计较,但她一直再找自己麻烦,楚千秀又不是个软柿子,随便谁怎么捏的?
“二伯母也说了,不过是个香包而已,都是用一些废旧的边角料拼凑的,能值得了几钱银子?我看,你还是先想想你家大宝的事儿吧!”
楚千秀默默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可是这话就像是一柄利刃一般,直戳进了顾二伯母的胸口,让她顿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