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在见到这荷包时确实以为是楚千秀给他绣的,被告知不是之后,心中也着实有点酸涩,这不是吃醋又是什么呢?
顾元兆顿时有种被人戳中心思的尴尬。
“不过什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吃醋!这个呀不合适你,明天我再帮你绣个更好的如何?”
做些绣品对楚千秀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既然丈夫喜欢,那自然也是自己的分内之事,于是,她将手上的那只荷包往旁边一放,拉着顾元兆的手对他承诺。
顾元兆欣喜,立刻点头如捣蒜。
“好好好,那自然是好的,娘子的手这么巧,绣的荷包一定美轮美奂!哈哈哈……”
“不知为何,你这嘴巴今日好像抹了蜜糖。”
“纵是我的嘴巴再甜,也及不上娘子半分啊!”
夫妻两人说这些甜蜜的话,也将刚才那些不愉快的事抛之脑后。
应允了顾元兆,楚千秀便连夜绘出了绣样儿,等到次日他下工时,她手头的荷包已经初具模型。
回房时,顾元兆看到楚千秀坐在桌边,正在一针一线的绣着,于是便立即冲了过来。
“娘子,这荷包可是为我绣的?”他欣喜的看着。
楚千秀这边刚巧绣到最后几针,稍等了片刻,便将最后一针的针脚藏好,抓起旁边的剪刀,把绣线剪断,放下针线,轻轻拍了拍那荷包上的图案,嘴角上弯出一抹幸福的笑。
“瞧!绣好了!”她将的荷包举到顾元兆面前。
“娘子,你绣的水鸭子简直太传神了,就跟我在村上池塘里见到的一模一样!”顾元兆高兴得合不拢嘴。
可楚千秀差点被他这话气出内伤来,皱着眉头撒娇道,“你什么眼神啊?这哪里是什么水鸭子,人家可是一针一线绣了一天呢,这分明就是一对鸳鸯啊!”
“啊?鸳鸯?额……”顾元兆突然尴尬起来,抬手在头发上抓了抓,嘴角不断抽着,想做出个笑容,又十分困难,只觉在楚千秀面前很不好意思。
他从小家贫,是个做苦工的出身,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楚千秀瞧着他如此尴尬,但模样又十分可爱,一个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哎呀,娘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嘛,我……我也没见过这东西啊……”被楚千秀取笑,顾元兆只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好好好,既然你喜欢,我就在帮你绣些其他的,保证让你将所有的都看个遍,以后绝不会再讲这东西认成水鸭子了。”楚千秀努力忍着,确实有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