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人得知,阮时闻到底有没有顺利上山,亦或者是遭遇什么意外。
那天的雨这么大,谁都没有把握。
可偏偏,那座山就像是伫了一堵无形的高墙,无人能够窥探得到里面的事物。
沈棠缓了两天,总算是慢慢的恢复了一点力气。
但关于腿伤,还不能够随意走动,但为了好的更全,她每天按时吃药,一分钟都不落下。
每天做梦都是想着离开这个鬼宅子。
不过,有阮时闻在身边,比起自己一个人度过这样的时间要好受多了。
“阿时,小念最近听话吗?”沈棠闲下来的时间,偶尔就会想起小念那张总是露出笑容的脸庞。
“嗯,他一直都很乖的等你回家。”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沈棠暗眸说。
“那我更加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了。”
沈棠哭笑不得的看着阮时闻,“我们好像又开始揽责任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为了避免沈棠待在屋子里会胡思乱想,阮时闻打算带她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两人刚下楼,就碰到了沈宴。
对于沈宴,沈棠一直都是保持着厌恶的态度,即使他愿意放自己走,沈棠心里还是有疙瘩。
于是,她假装看不见的要越过他。
可沈宴却不答应,直接将她叫住,“沈棠!”
沈棠顿了顿,“有事?”
“你能不能换个态度!”
“对于伤害过我的人,你还想要我有什么好态度?”
“我是你父亲!”
“我宁可你不是!”沈棠冷冷回怼着。
“如果不是酒酒,我现在就……”沈宴震怒。
沈棠转过身,抬起下巴看他,“你就怎么样,掐死我?”
“……”
“阿棠。”阮时闻怕她脾气太爆,要引起不必要的争吵。
可沈棠就是忍不了对待沈宴的厌恶,“你让他说!”
“你真以为我不敢?”
“够了!”出声喝止的人是苏酒酒,“每天都要吵,什么时候才吵的完!”
“时闻,你带着阿棠出去。”苏酒酒指了指外头。
阮时闻应了一声,将沈棠带走。
沈宴扶了扶头疼欲裂的脑袋,“你看看!这就是你用命去保的女儿!”
苏酒酒反倒一脸平常,“若不是你做了那么多阴险的手段,她会至于这么讨厌你?”
“我这是在教她识人!”
“不清的人分明是你。”苏酒酒长叹了一口气,“不管她对你什么态度,都是你的恶果!”
沈宴幽怨的看着苏酒酒,“就连你也觉得我是错的?”
“我的想法,跟阿棠的不一样,她向往的是自由。”
“那你呢?”
“我向往的,是你。”
“酒酒,发誓,不要离开我。”不得不说,阮时闻的那句话在沈宴心里一直都是个心结。
他毕竟年纪大了,事情越是脱离掌控,越是让他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