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时闻也是想着等沈棠的伤口给处理好了,再好好问个清楚。
梁医生将脚上的血都清理过后,就清晰的看到了脚踝上的脚铐印记。
阮时闻一下就想到了,刚刚的苏酒酒手脚上,也有着锁链。
梁医生彻底的清洗完伤势,紧接着做好包扎工作,然后千叮万嘱的说,“这段时间之内,都不要随意走动,小心骨头长不好,以后落下崴脚的毛病。”
“嗯,知道了。”紧接着,梁医生还给沈棠打了一针破伤风。
等他走了以后,阮时闻这才沉下脸,郑重的向沈棠追问缘由,“这是怎么弄的?”
沈棠撇了撇嘴,含糊其辞道,“不是说了摔的吗。”
“刚刚那个医生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小心被东西给砸到的。”
“阿棠,你知道你骗不了我的。”阮时闻冷着脸盯着她看。
沈棠被盯得心里发毛,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坦白,“自己砸的。”
“因为锁链的事情?”
沈棠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似乎是在问,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看到苏酒酒的手脚上,都有锁链,而你刚刚的脚腕,也有同样的痕迹。”
沈棠这才不得不从实招来,“沈宴不准我去找你,就把我给锁起来了,看到那封假的信以后,我就更加……”
阮时闻听的心头一紧,又有些痛心,“怎么这么傻?”
“要是我告诉你,我跟别的人在一起了,你会忍得了吗?”
“……”阮时闻没回答,但他也默认了,是不会的。
“不管是真的假的,都只想要亲自找你问个清楚。”
沈棠的心情,阮时闻是再清楚不过了。
就像是他一样,在听到小蝶那模棱两可的话以后,他是一刻也坐不住,只想当面跟沈棠确认清楚。
“对不起。”阮时闻有些后悔,用力的将她紧抱在怀中,“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更加错信了人。”
但凡他不把那封信给小蝶,让沈宴有机可乘,沈棠都不会想要逃离枷锁,而做了自残的行为。
“我没有怪你啊!”沈棠说,“沈宴手段这么龌蹉,就连我都着了道,别说你了。”
“那那个女人,真的是你妈妈吗?”阮时闻忍不住问。
沈棠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嗯。”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应该是跟父母有什么事情,我只知道她总是很想死,但是到后来,把沈宴当成了生活的支柱,所以他们签订了一个不对等的协议,我妈就相当于是一个奴仆的存在,必须对沈宴言听计从,直到,她怀上了我。”沈棠说到自己时,眸色就黯淡了下来,“我是一个意外,一个从一开始就不被接受的意外,所以,为了我这个意外,她遭到了沈宴的惩罚,而那些锁链,就是惩罚。”
“我也很难解释,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跟沈宴签了协议,他们只会听沈宴的话,也只为他做事,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人权,沈宴让他们生就生,死就死,没有抵抗的权利,在这儿,沈宴就是帝王,要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手中,而我们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任由他玩乐。”
沈棠越说越激动,“总之,他就是一个恶魔!”
“但是我妈是想要帮我的,她想让我走。”说起苏酒酒,沈棠还是有几分柔和的脸色,“所以,我们在这待的时间越长,也许那个恶魔反悔的机会就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