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苏酒酒对于她这个话十分不满意,“我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误会你父亲,不是让你来指责我!”
“你已经完全被驯化了。”沈棠看着她,忍不住摇头。
苏酒酒如今就像是一头被驯服的绵羊,对于沈宴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认为他是自己的神,所以可以容忍他所做的一切。
可在沈棠眼里看来,这就是个疯子!
“你回去休息吧。”苏酒酒下着逐客令。
沈棠从苏酒酒的房间离开,出来的时候还碰上了来找苏酒酒的沈宴。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下,沈棠直接从他的身边越过。
紧接着,她听到身后的沈宴发出了不满的愤慨声,“酒酒,这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说她的。”苏酒酒谦卑的声音,就像是一根尖锐的刺,要将她耳膜刺穿了一样疼痛,让她不住的加快了脚步,不再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沈宴捏着苏酒酒的下巴,“这两天,你跟她相处的怎么样?”
“她很好。”
“这就是很好?”
“沈宴,毕竟她失忆了。”苏酒酒抿着唇,声音轻柔,“所以你不要怪她,在她眼里,你还是个陌生人,不是一个父亲。”
沈宴冷哼了一声,“很快她就会想起来我是谁了!”
“嗯,所以现在,给她多点包容好吗?”
沈宴端倪了她一会儿,才妥协的说,“嗯。”
沈棠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还是一堵高墙。
她今天看过了,佣人们都是在屋内活动,只有外面需要打理的时候,才会安排人。
所以,如果她有机会跑出去的话,得找个突破口,首先这堵高墙就是个问题。
如果是靠力量的话,她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的。
那有没有可能,她每天去挖一小会儿,挖个小洞钻出去?
可她又估算不了这堵高墙有多厚,万一她挖到天荒地老,还被人发现了就完了。
又或者,这个宅子里,会不会有密道什么的?
这暂时只是一个假设,白天的时候没想起来去问苏酒酒,现在有些后悔了。
时间越长,她就越担心阮时闻会崩溃。
他是不是像当初的白梦山一样,搜遍了整个宁城,都一无所获?
阿时,我真的好想你啊!
“阿棠!”阮时闻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手习惯性的一模旁边,空的。
还是没有找到,他起身摸了摸床头,拿了根烟就抽了起来。
如果是沈棠在,他决计不敢在房间里多抽一口烟,可现如今,他想沈棠想的就快要疯了。
于是,刚点燃的烟,就他被掐灭了。
阮时闻翻身下床,去了婴儿房。
保姆还没睡,在旁边守着,看到他进来,下意识的起身,不知道该不该出去,让他们俩独处。
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保姆不用出去。
看着婴儿床上的小念,如今,他的脸长开了,跟沈溪有几分相似,让阮时闻忍不住的上手触摸了起来。
他的指腹,一直在小念的脸颊上来回抚摸,“我保证,一定会把你妈妈找到的!”
他俯下身,在小念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到时候我们一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