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闻原本就阴沉的脸,瞬间黑的不像话。
“成文,什么事?”
余鹤故意卖关子,沈棠是决计不会开口,那么他只能找成文了。
成文犹豫着看了一眼沈棠,“少爷……”
“说!”
“之前余少出入了几次棠小姐的公寓,然后被棠小姐的助理拍下,把消息卖给了报社,那几天棠小姐一直被辱骂,说她一脚踏两船,水性杨花……然后就有不少网民网爆了棠小姐,找到了家里来……”
再往下的,成文没敢说。
阮时闻震怒,“你是怎么保护人的?”
成文浑身一颤,差点没跪下,“对不起,少爷,这是我的疏忽!”
“真的没事!”沈棠解释,“他们说的太夸张了,这件事情很快叔叔阿姨都给我澄清了,就连余鹤也发了声,没说的那么严重。”
“阿棠,你总是出了事也不愿意跟我说。”
“那你还擅自立了遗嘱,你告诉我了吗?”故事重提,阮时闻吃亏,只能不说话。
“而且我也没损失,反而还看清了一个人,就当是教训。”
“程予予怎么敢的?”阮时闻倒是有些诧异,程予予向来对沈棠很好,怎么会说把消息卖了就卖了。
贺诏在边上轻轻的嘟囔着,“还不是一个字,钱。”
“……”
“你们在说什么啊?”小琳听的是一头雾水,“哥哥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阮时闻震怒的模样,心里有些害怕。
“没事。”阮时闻的声音一下放的轻柔了起来。
余鹤把玩笑开完了,充当着老好人,勾搭着阮时闻的肩膀,“别这么生气,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为了给糖糖澄清,牺牲自我,多么伟大。”
“你做什么了?”
“我说我不喜欢女人啊!”余鹤吹嘘着说,“你都不知道这话说出去,那天晚上回家,我爸差点皮都给我扒下来,说我以后找不到媳妇儿了。”
沈棠光是回忆起来,都还觉得有些趣味。
但还是关心的问了一下当晚的事情,“你爸没真把你怎么着吧?”
余鹤掀了掀自己后背的白大褂,“鞭痕都还在呢。”
沈棠顿感内疚,“对不起啊,我不是让你跟他解释一下吗,你是为了我才这么说的。”
“懒得解释了,这样也好,以后他就不会逼着我去跟他那些什么旧时的女儿相亲了,别人都已经对我敬而远之了。”
阮时闻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鞭痕上,“你若是识趣点,不往阿棠那跑,也不会这么多事。”
被阮时闻说的一针见血,余鹤撇着嘴,轻哼道,“这不是看你不在,糖糖一个人还得照顾孩子,还得担心你,我怕她抑郁吗?时哥,我可不像你这么趁人之危。”
“别贫了。”沈棠出声制止,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你们都给我回去,少在这耽误他休息。”
昨晚麻醉过后,她熟睡的时候还是隐约能够听到阮时闻头疼时候发出的闷哼声。
想必,昨晚他也是没睡好的。
趁着阮时闻清醒,小琳撒着娇,“哥哥,我能不能留下来陪你啊?我不想跟不认识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