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麻烦你送他们回去了。”余鹤看了眼手表,催促着所有人离开,“也很晚了,医院有禁令,超过九点不得随意进入住院区。”
“是,余少。”成文走到了小琳跟前,“少爷吩咐过我要照顾好你,你跟我走吧。”
小琳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有些犹豫。
“我是少爷的助理。”
闻言,她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好。”
离开住院部,小琳的目光还是依依不舍的。
余鹤拍了拍沈棠的肩膀,“这小姑娘对时哥很上心啊!”
“是啊。”
“别这么丧着脸,时哥没事的。”
“嗯,你也去忙吧,我想去病房里陪着。”
坐在阮时闻病床的一侧,沈棠摸着他略微冰凉的手,“阿时,快点醒过来,你都还没好好的跟我说几句话,不可以一直睡着。”
找不到阮时闻的时候,她的心里都没有这么恐慌,可在看到他在自己眼前倒下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跟着停止跳动了。
守着阮时闻到了后半夜,沈棠也疲惫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而阮时闻的麻醉似乎也渐渐过去了,脑袋也恢复了意识。
阮时闻艰难的睁了睁眼睛,看到旁边枕着的脑袋,心里一片安心。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沈棠的脑袋,纵使动作很轻柔,但还是足以让沈棠惊醒了过来。
沈棠猛地一抬头,就着月光就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你醒了?”
“上来一起睡。”阮时闻拍了拍自己身侧空出来的大片位置。
沈棠犹豫了一下,爬了上去。
阮时闻顺势的将她紧紧拥入了怀中,深吸了一口气,“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嗯。”她鼻头一酸,点了点头。
“我不在的时候,哭了没有?”
沈棠闷闷的应了一声,“没有。”
“那就好。”他最舍不得的事情,就是看到她哭。
沈棠将手伸到了他的胸口,狠掐了一把。
阮时闻吃痛出声,“嘶……”
她终于可以兴师问罪,“遗嘱是怎么回事?”
阮时闻心头一凛,“你看到了?”
“你失踪的第一个星期,成文就把它拿给我了。”
“这个成文!”阮时闻暗暗咬牙。
沈棠又掐了他一下,但是这一回没舍得用力,“好好回答我。”
阮时闻闪烁其辞道,“就想到,就写了。”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
他轻哄着,“每个人都会立遗嘱,不过早晚的问题。”
“你分明就是知道自己会出事,才会提前把遗嘱给立好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阮时闻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
沈棠暗了暗眸,“可你差点就回不来了。”
“都过去了。”阮时闻抱着她的手暗暗用力,“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遗嘱我烧了。”沈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