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却还跟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一样,心智不熟,不是累赘是什么?”贺诏说话也直白,不跟她拐弯抹角的。
小琳内心一痛,脸上的苦色越深。
沈棠出声阻断,“够了,别说了,现在重要的是阿时,不是别人!”
闻言,贺诏立刻将嘴巴给闭上,一言不发。
良久,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沈棠第一个冲到了跟前,追问,“怎么样?”
余鹤摘下口罩,愉快的吹了一声口哨,“我都出手了,还能有什么问题啊?”
“真的吗?”
“他就是脑袋里的淤血积太多了,刚刚给他做了个小手术,已经没事了。”
沈棠长长的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我先把他推到隔离病房里,他的麻醉还没过,脑袋上的伤也不能够受到感染。”
“我们不能够陪着哥哥吗?”小琳低声问着。
余鹤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滞了一会儿,“你谁啊?”
沈棠只能解释,“她就是救了阿时的人,他们村过于落后了,她还没上过学,所以阿时想帮帮她。”
余鹤嗤之以鼻,“上学哪儿不能上啊,非要带身边来!真不知道时哥怎么想的。”
别说余鹤不明白了,就连沈棠都不明白。
小琳似乎感受到了一丝遭到嫌恶的气息,默默的不吱声,只是跟在护士后面,然后隔着一道窗户,从外面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阮时闻。
沈棠看出了她眼中的落寞,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儿,不希望遭到别人的讨厌,心灵也是很弱小的。
她一巴掌拍到了余鹤的后脑勺上,“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给闭上。”
余鹤有些吃痛,但是对于沈棠,他一点都无法奈何,“好嘛,我不说就是了。”
“阿时还要多久才能够醒?”
“最起码也得三个小时吧,你们就尽管回家睡一觉再来吧。”
小琳还是头一回到宁城里来,这里的一切于她而言都很陌生,她不想走。
“我可以留在这里陪哥哥吗?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他的,我就在这站着就好。”小琳不舍的说,“看不到哥哥,我心里不舒服,我会害怕。”
“你这都还怕,那这样以后怎么独立啊?”余鹤忍不住吐槽了一声,“他把你带出来,是想看到你有出息,而不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动不动。”
“可我跟着哥哥出来,就是想要留在哥哥身边的啊!”小琳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可你不能赖着他一辈子吧?阮时闻得娶老婆生孩子的!”
小琳陡然之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我只是想要陪着哥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沈棠只得再次让他住嘴,“小琳没这么多心思。”
“但是你真的不能留下。”余鹤面色严肃的说,“你又不是病人的家属,而且,你留下来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困扰,还是等明天再来吧!”
“那她也要一起回去吗?”小琳指向了沈棠,问。
余鹤理所当然的摇头,“她啊!恐怕我拿扫把轰都轰不走。”
她有些不甘心的说,“那为什么我要走?”
“因为她是阮时闻的家属啊!”
小琳的脑海里蓦地闪过阮时闻跟她亲亲的景象,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