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每天,我的脑海里都会自动上演一出你离开的场面。
那时,我恨不得让整个世界随着你我一同毁灭。
如此,将再没有人打扰我们。
后来你跟我说,是因为我的偏执症,我才会有这种表现。
你说,像我当初陪你度过抑郁症那样,要陪我治愈偏执症。
很高兴你能这么说,也很高兴你能这样想。
我真的不该再质疑你会离我而去。
可是阮阮不知道,我的偏执症从来不是天生。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把我培养成一个世人口中的天才,便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抹杀掉这个‘天才’。
那会让阮阮置于危险的境地。
我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埋在我体内数十年的恶果爆发了。
我也许会失控,也许会做出一些很恶劣的事。
或许阮阮会因此恨我。
所有的结果,我都能坦然面对。
和你,和橙橙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人生里最安宁的日子。
我感恩你们的存在,但从此刻起,在你看到这封信的这一刻起,我的身边不再安全。
信封里有我为你们备下的新的身份,和一笔足够你和橙橙一辈子不再为生计烦恼的资金。
看完信后,霍德会送你们到一个新的地方。
阮阮,答应我。
要好好生活。
就像遇见我之前那样,永远像一株太阳花,向阳而生。
或许我们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里重逢,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一定,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斯宴落笔】
信看完了,姜阮无比平静的叠起。
信封里还有一叠卡,的确如斯宴所说,他为她们母女准备了几辈子吃穿不愁的资金。
卡里夹着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和橙橙的新户口。
他真的什么都准备的齐全。
是从哪天开始有了这个打算?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竟没有半点察觉。
该说他藏得好,还是她过分失职,连自己的枕边人生了要把她推走的心思都不知道。
门外的霍德估算着时间,无声走进。
本以为会看到姜阮哭的不能自己,再不然就是痛骂斯宴没心没肺。
独独没想到,她平静的看过来。
将信封还给他,问:“刚才的新闻,是真的吗?”
霍德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新闻里播报,斯老爷子昏迷不省人事,在昏睡前,把公司的暂代董事长的位置,交给了斯寻一事。
他正了正身形,回:“一半是真,另一半,还没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