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在南城机场回来,已经过去整整两天。
而斯宴自打昏迷,直到现在也没醒。
斯宴身份特殊,即便是出了事,也无法大张旗鼓的去医院救治。
秘密请了医生到斯公馆检查,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说辞。
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昏迷不醒的原因,可能是精神收到了较大的创伤。
但现在病人没醒,具体是受了什么样的创伤,无法判定。
说了等于没说。
姜阮从一开始的复杂,再到后来的焦急,后来竟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甚至,当霍德转达她斯宴的话时,她亦能做到平静的倾听。
霍德说。
“少爷很久之前留下的一封信,说是如果有一天他出了意外,就让我把这封信交给姜小姐您。”
姜阮闻言低眉,看着霍德手上的牛皮信封,眸光动了动。
信封出乎意料的有些重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显然不只是放了信。
霍德转交了信后便很有眼色的走出去,姜阮捏着信封,顿了几秒钟,撕开封口。
在现在科技通讯各方面都已经很成熟的今天,用这种最原始古老的写信方式给她留言。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朴和安心。
几乎是信封一打开,便扑面而来的笔墨香。
姜阮抽出信纸,展开。
【阮阮,见信安。
似乎很少用文字的方式同你说话,因此发现,错过了许多和你说心里话的机会。
避开面对面交谈,减少了可能会发生的争吵和意见相左,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很庆幸,我终于能无所保留的和你说说话了。
其实,我在阮阮面前,永远没有底气。
毕竟我们的相遇初识,并不是那么磊落和美好。
这让我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释怀。
我恨从前的自己。
带给你那样刻骨铭心又无法抹去的伤害。
所以,我时常会患得患失。
因为我从心底里认为,在见识了那样糟糕的我,恶劣的我。
阮阮一定会心有芥蒂。
不管你多少次跟我承诺,绝对不会离开我。
可我还是不敢相信。
不是不信阮阮,是不信我。
不相信这样劣迹斑斑的我,能有资格留住你。
大概是这种不自信,导致我草木皆兵。
但凡你对别的男人多展露一个笑容,多投去一眼,我都觉得快要窒息。
阮阮一定不知道,我长久以来,始终活在失去你的幻想里,这并非我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