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更冷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倏地。
下坠猛然停止,姜阮的身体悬悬的停在一根冰棱上。
她似乎能感觉到那冰棱穿透衣衫弥漫过来的森冷寒气。
有暖风吹来,越来越热。
温度像被人从寒冬腊月拨到了七月流火,冰棱被烤的融化,姜阮浑身上下被沁出的汗水湿透。
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心极度疲惫。
她缓缓闭上眼睛,在这份蒸的吓人的温度下,沉沉入睡。
再睁眼时,什么冰棱,酷暑,统统消失。
只有身边的左薇尔,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静静的看着自己。
“醒了?”
姜阮抿唇,慢慢坐起身。
她想回忆催眠中见到的场景,她依稀记得自己饱受煎熬。
但除了正常的和斯薄今的记忆外,再无其他。
只是身体好像出乎寻常的累,不,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理。
恹恹的,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只想睡下,发呆,做一切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今天的这场催眠不同往常,力度稍微大了一些,你觉得疲倦是很正常的,睡一觉就好了。”
左薇尔难得的和颜悦色,这令姜阮愈发的不安。
“好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听着左薇尔的话,姜阮才看向钟表。
十一点二十多,她竟足足睡了一个上午?
“对了,忘了问你,你大学时兼职打工的画廊是哪家?”
左薇尔走至玄关处,忽的想起,回头问她。
姜阮淡淡看过去:“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左薇尔只一味的笑:“我只是催眠师,又不会读心术,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你深度睡眠意识下,自己说出来的而已,你并没有提到那家画廊的名字,所以才要问你一句。”
“不在了。”
姜阮答她,在左薇尔错愕的眼神下,继续道。
“我从画廊辞职后,画廊发生一场大火,存画全部被烧干净,老板血本无归,宣布破产,画廊自然也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