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祁笑言，哦，不是，他是人格分裂症。

咬了咬唇，她对这方面的了解的确不如祁笑言，如果这样来说的话，那么这个顾霄的确不是凶手，却也是凶手。

本可以不犯罪，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他成了凶手。

“他有杀人，所以凶手是他们夫妻两个人。”景檬慢悠悠道，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要有证据才行。

“聪明。”祁笑言夸了她一句，指着她手机的文件，“你看，这上面还有写，场面并不混乱，没有打斗的痕迹，而当时还有顾霄不在场的监控录像。”

“还有几个死者是因为二次受伤导致的死亡，不过还有个疑问，一个身娇体弱的女人是怎么杀掉十六个人的。”

“下毒是最简单的，却容易被查出来，但是有一个办法不会被查出来，注射生理盐水的浓度超过百分之零点九人就会死亡。”

可以这样来讲这个故事。

祁笑言的声音很好听，引人情不自禁的跟着他走进他所讲述的故事里。

顾霄的妻子因为被诬陷，长期的家庭暴力而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所以顾霄家里才会有氯氮平。

虽然在吃药，可是他妻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以至于亲戚都来家里聚会的时候，为了不被察觉，那个女人在饭菜里下了安眠药，给所有人注射了超过百分之零点九的生理盐水。

在顾霄回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一切，不过他没有把人送到医院抢救，反而是将错就错，杀了还活着的人，那个时候他妻子应该不在现场。

于是顾霄干脆就自己认下了这一切，想要顶罪，所以，这也是他说不明白怎么杀的人的原因。

一旁的那个小警察听的目瞪口呆，连忙询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祁笑言摊了摊手，微微一笑，“假的。”

警察，“……”

“这只是一个假设，我们要用证据说话，抱歉，忘了你是个正常人，可能不太懂我们这些人的脑回路。”祁笑言一言一语都很有礼，看上去风度翩翩，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只有景檬明白，他其实想说的是，像你这么蠢的人，不会明白我这种聪明人的想法的。

小警察张了张嘴，“你们……也是这里的病人吗？那，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应该被关起来吗？”

看起来，不太像啊。

他不是没去过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都是单独被关起来的，更何况这两个人思路这么清晰，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

祁笑言脸上依旧挂着如沐春风一样的笑容，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不过谁让我们有后台呢。”

他可不就是托了景檬的福才能到处跑，这话也没错。

景檬就更厉害了，把许深的心那叫抓的一个牢。

疑惑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后台？”

这年头，精神病院也能走后门了吗？而且看他的样子还很骄傲？他要不要上报一下？

嘶……

可是这里好像上头也管不着。

他有听说，这里的主人就是里面那位叫许深的医生，年龄还很轻。

一想到这儿，小警察叹了口气，这年头，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别人二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创建了国内最大的心里实验室，他如今还在最基层……

“算起来我比顾霄杀的人还多呢。”祁笑言喃喃自语，声音很小，把一旁的小警察脸都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