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三言两语就把话题给带过去了，景檬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了过来，可这会儿许深已经忙去了。

沈医生带来了新的资料，要和许深商量。

顾霄的事情还没解决，要等警方带来更多的证据，才能够判断到底是谁杀了人。

那毕竟是十六条人命，这件事引起了警方的重点关注，现在顾霄虽然认了罪，可事情依旧疑点重重，杀人的工具也没找到。

顾霄有严重抑郁症，为了防备他有自杀的企图，在实验室里他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被监控着，警方也时刻派个人在守着。

他要是死了，那唯一的线索也就断了。

同时，警方那边也叫了顾霄的妻子去问话。

不过，什么也没问出来。

警方派来的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心理咨询室许深是不让外人进的。

所以那个小警察也只能蹲在外面看着。

祁笑言指了指里头的顾霄，“你好奇这些做什么？”

这件事挺没意思的，也没什太大的深度，许深估计也已经猜到了原因。

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一句话，刚刚顾霄那癫狂的一面分明就是装出来的，他想要给自己塑造出一个精神病人应该有的样子。

可是，这怎么能瞒得过这方面的天才许深呢，连他都看得出来。

不是内行人，对精神病的概念理解的估计也很低，他只不过是在模仿，却不懂真正的精神分裂症。

“那个顾霄有很严重抑郁症，你见过抑郁症的人吗？患有抑郁症的人和正常人是一模一样的，那么癫狂的模样应该叫疯子，但是顾霄只不过是一个演技很廉价的模仿者。”

“疯子是另一个意义上的精神病，这种人思维不清，行迹疯魔痴呆，亦或者是思维很清楚，这种人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也很了解。”毕竟，他们都是这样的人，景檬还遇到了很多不是吗？

也是那些人把她变成了这样。

在场有一个正常人吗？

没有。

“许深是个疯子，你是，我也是，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个人都是有病的，谁看的世界是真实的？当然是自己相信的。”

只不过是程度上的不同，他有人格分裂，景檬有躁郁症以及其他的精神疾病，具体的他不太了解，用一个当下最流行的形容词……

她这个样子叫做，病娇？

是个挺有意思的称呼。

“换而言之，你想想你自己，再看看顾霄，你就明白了。”

祁笑言慢慢的讲述着，一点一点的教着景檬。

当然吗，这个疯子的定义只是学术上的形容，在他自己眼里，他是个很正常的人。

小警察嘴角一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霄，演技廉价的模仿者吗？

这个形容，倒是很有意思。

景檬低头翻了翻警方给许深送来的各种资料，里面包括了这件事的疑点，还有他妻子的资料。

当然，许深这里还额外有一份顾霄妻子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