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现在头脑不清醒，想不起来。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引到了那少女身上。

少女冲进人群之中，刀光翻飞，只是人力终究有穷尽，她的身影很快被淹没在人群中。

明空忽然听见了自己满是焦急的声音。

“梦儿，快回来！”

声音在一片火光之中回荡着，那少女动作停顿片刻，继续挥起手中的剑。一片刀光闪烁，她的全身染血，依旧一步不退。

明空想要过去，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停后退，身后的人一直带着他逃命。

少女以寡敌众，终于，一柄长刀从她的胸口贯穿而过。鲜血四溅，流淌在地上，渐渐汇聚成一摊血泊。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明空只听见自己的嘶吼声：“梦儿！”

“我在呢。”

声音就响起在耳边，一片混沌终于散去，明空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自己身边的何素问。

梦境遗留下的情绪久久不能散去。往日里自己曾无数次梦到这个场景，但从未有过这一次这样清晰，一片模糊中多出了许多细节。在梦境里看得清楚，不过醒来却是又忘记得差不多了。

心神回到了眼前，明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触碰何素问的脸颊，这个为了自己中毒昏迷的姑娘，此时就在眼前。心里始终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切实的触碰到她。

“素问？”

“我在呢。”何素问的样子与从前的淡漠不同，她眼中居然带着一丝暖意。

“真的是你吗？”

今天的何素问不再是往日里那一身鹅黄色的衣服，而是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连衣裙，她的那一双瞳孔也是一片火红。虽然容貌没有变化，但是内里却仿若天差地别。

何素问似乎在尽量压低语气，轻缓道：“是的，是我。”

“你不是中毒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安晓晴呢？”

何素问站起身，将明空上半身扶起来，用靠枕垫住，转身从旁边端起一碗粥，用勺子舀起一勺递到明空嘴边：“先吃些东西吧。”

明空肚子像是配合一样发出一声不满的抗议。心中虽然有着种种疑问，不过肚子的抗议让他很快便妥协。

窗外几只飞鸟发出清脆的鸣叫，一眼望去，那是一片绿色。这里的环境的确很好，让人心情自然的愉悦起来。

明空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单人的房间，超大屏电视，还有病房里那些高级的设备，想来这不是普通的病房，只怕花费会是个天文数字，想到这里，不禁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