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劳了。”老夫人站起来,捏捏肩膀,“唉,当真是老了。这么会儿时间,这身子就已经乏得厉害。我先进去歇着了。你们,自便吧。”
送走老夫人,萧意浓就和楼清云对了一眼。
“母亲……”楼清云满眼疑惑,张嘴想问,却被萧意浓一个眼神止住了。
萧意浓顿时叫人来,送楼妙璇回去。
可进来两个婆子,将楼妙璇背到背上,看似往着蕊香院去了。却在无人处一拐,悄悄出了侯府,将她扔上了一辆马车。
待回到公主府,楼清云才敢问:“那青梅酒,母亲是动了手脚?”
“放了一点东西。”萧意浓将一个药瓶放到她眼前的几案上,“这东西,不是毒也不是药,即便是精通药理的人,也未必能察觉。这东西,用在酒里,能使酒味香醇,片刻上瘾,不欲停杯。是黑心酒坊常用之物。即便被发现,也与我们毫无干系。”
“有什么用?”楼清云纳罕道。
“以她这样的酒量,最少也要三天才能醒。”萧意浓冷笑一声,意味深长,“这期间,发生什么,可就难说了。”
“发生什么?”楼清云实在好奇。
萧意浓却是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母亲!”楼清云却是一点都不放心,“你能确保你的计划,万无一失吗?”
“没关系。”萧意浓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为娘知道她聪明,极难对付。要杀她,也是不容易。但为娘可以保证,即便明天所有的计划都失败,赢的也只会是我们。”
“为何?”楼清云不解。
萧意浓却是笑睨她一眼,拉过她的手,轻轻抚摸,“为娘知道,你在泗水河定是受了委屈。虽然你从未在为娘面前提过,但为娘还是看得出来。为娘不管她来侯府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敢让你受一丝的委屈,为娘都不会让她好过。即便今天杀不了她,为娘以后也要跟她好好斗一斗,让她看看为娘的厉害。”
“你看着吧。”她胸有成竹,“她要嫁入皇家?没那么容易!”
浓浊的夜色里,一辆马车穿过密林,一路疾驰。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地坐在马车里。
楼妙璇被绑着,放在中间的空位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一个婆子瞅了半天,眼底生出怜悯之色,啧啧道:“这丫头,醉成这样,还让咱们绑着,用不着吧?我看她也怪可怜的,咱们先给她松一松,到了地方再给她绑上。就一个姑娘,她也跑不了。”
那婆子说干就干,可刚刚把手伸过去,同伴就骂道:“你真是疯了!这丫头的本事,你没见过也听过吧?这可是能和大小姐对打的人!大小姐一鞭子,能把石头都打碎了。而这丫头,能徒手接了大小姐的鞭子。”
听着同伴煞有介事的声音,婆子的动作就是一顿。
同伴接着又道:“你要是把她放了,我们两个婆子,应付得了吗?”
那婆子手一缩,就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好有你提醒,不然,又干了蠢事。对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同伴瞪她一眼,“不当问的不要问。”
婆子顿时讪讪的,什么也不敢说了。
这时候,她们却未发现——楼妙璇的手,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