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她照应？

楼妙璇闻言，就似笑非笑，“姐姐嘛，照应妹妹也是应该的。泗水河那种地方，山水有灵，颐养心性。我看妹妹，也是获益良多。”

这分明就是话里有话呀。

楼清云一噎，眼睛不由瞪大，慢慢咬紧了牙根，深深地呼吸着。

“云儿！”萧意浓出声，笑着点点自己身前的酒杯，“姐姐还等着你的酒呢。”

“云儿失礼了。”楼清云这才恍然一笑，继续给楼妙璇倒酒，“姐姐说得对，在泗水河的那几天，云儿确实获益良多。但这一切，都是多亏了姐姐的一番用心教导。所以，妹妹斟的这杯酒，姐姐可一定要喝。”

楼妙璇端起那杯酒，盈盈笑道：“妹妹说笑。妹妹诗书礼仪，皆在我之上。‘教导’二字，实不敢当。不过，妹妹斟的酒，姐姐还是要喝的。”

说着，大大方方地喝了那杯酒。然而，脚下却是不着痕迹地慢慢挪移。到了楼清云的脚边，却是毫不犹豫地压覆上去。

“看着你们两姐妹，客客气气的。我这心里啊，也总算有了些安慰。”老夫人笑得如沐春风，“眼见着，你们也该出嫁了。各有各的好去处，我也是放心。”

楼清云脚上吃痛，正要一收，听到老夫人这话，又是一顿。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楼妙璇却是毫不客气，往下狠狠用力一碾。

露了爪牙的猛虎，却要收敛起来做猫咪？怎么可能！

楼清云登时疼得嘶一声，就是一脸无辜：“姐姐，你踩我脚做什么？”

“哦？”楼妙璇面上恍然，有些抱歉地收回脚，“姐姐一时不察，实在抱歉。”

楼清云忍不住瞪她一眼，什么一时不察，分明就是故意的！

“妹妹，你瞪着我干什么呀？”楼妙璇吃惊地叫道，随即也是一脸无辜和委屈，“姐姐不是故意的呀！你站得这么近，踩到你也是难免的嘛！”

楼清云一怔，就慌忙觑着三位长辈的神色，明明气得不行，却还要笑道：“云儿在跟姐姐闹着玩呢。”

随即，她就娇嗔一眼，笑着对楼妙璇说：“姐姐你也真是的。妹妹跟你闹着玩，你怎么都看不出来？姐姐跟我，也太没默契了。”

脑子转得还挺快！

“是吗？”楼妙璇佯作迟钝的样子，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还以为，妹妹在生我气呢。”

“姐姐！”楼清云又是娇嗔。

“好了！”一直不曾出声的楼良弼，阴沉着脸，沉声打断她。然后，示意身边的丫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你就已经在京城出尽风头。你老实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