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收回目光，就冷淡道：“几天不见，胆大包天了。”

“殿下说笑。”楼妙璇讪笑一声，“臣女的胆子，都是被逼出来的。”

“本王听说了。”萧湛淡淡应道，默了一瞬，就转眸睇着她，“在这里等本王出来。没有本王点头，不许离开。”

“哦。”楼妙璇乖乖答应一句，就到旁边去站着。

难得这么乖顺，萧湛微微一讶，就抿着唇，示意燕藏锋可以走了。

御书房里，萧铖面色已经恢复平静，只是出神地看着一点，若有所思。

“陛下。”萧湛低唤一声。

萧铖骤然抬眸，见到萧湛，微微一愕。旋即，笑道：“十弟来了。”

“丫头不懂事，不懂陛下的苦心。”萧湛淡淡道：“陛下无需放在心上。”

“苦心？”萧铖却是哂笑，“朕能有什么苦心？朕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眼中的，无道昏君罢了。”

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轻飘飘地说出来。

萧湛却是不敢苟同，只是抿着唇，继续说道：“小丫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一番难得的大道理。自古都是忠言逆耳，陛下若是听不进这逆耳忠言……”

没等他说完，萧铖就是深深地看着他，似笑非笑，“果然都是一身的硬骨头，哪里都敢闯，哪里都敢犯。”

他扬扬手，无奈说道：“出去告诉那个小姑娘，朕不会杀她。朕不会蠢到要做她嘴里的无道昏君，她可以放心了。”

“那，她所提出的那些建议？”萧湛迟疑道。

“就按她说的去做吧。”萧铖叹息一声。

这可是，一代帝王，很憋屈、很狼狈的一场妥协啊。

萧湛一眼看穿，抖了抖唇，便慌忙告退。

出来的时候，楼妙璇就毫无顾忌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来来去去，指摘的眼光，她是一点都不在意。

见他出来，楼妙璇便是明媚一笑，站了起来，“毅王殿下，陛下他答应了吗？”

萧湛表情冷淡地看她一眼，“这种不要命的事，以后不要做了。”

“好！”楼妙璇爽快答应，又问：“那，陛下他答应了吗？”

“你都不问问——陛下有没有放了你？”

“这还用问吗？”楼妙璇神采飞扬，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欢喜，“我能活着从御书房出来，就是陛下放过我了呀。”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萧湛冷哼一声，就转了话头，“还记得，你之前说过——找到传染源，供你研究，你或许就能研制出特效药了吗？”

“记得。”楼妙璇点点头，疑惑地看着他，“你找到传染源了？”

“找到了。”萧湛很肯定，“本王离开的这两天，就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