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能在万军从中取敌方主将首级。在那大雁队形中，顶头的那位是谁自然不用多说，而紧紧跟在那人身后的两位，便被称为燕骑尖骑。

卫青听到是尖骑赠与他人，而且还折了弓弦。即便他卫青是大司马大将军也不便多说什么。

要是真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下去，以那小子的性子，怕是能跟我这当个舅舅的翻脸呐。

呔！还是扇扇这小子可爱，也不知那小子是如何生的出如此可爱乖巧的孩子？真是天道不公！

想到这，他又看了眼扇扇。

尽管他那外甥曾亲口承认扇扇这孩子是他亲生无误。可卫青还是时常觉着不可思议。

原因很简单，漠南之战事刚休之时，他那外甥未及十八，便带了扇扇回来。在那之前，他这个当舅舅的从未发现那小子与任何女子有过纠缠。

所以每当扇扇向他问起自己母亲之事，他也只能抓耳挠腮，顾左右而言它地搪塞过去。

扇扇生母是谁，卫青何尝不想知道。每次想到这这个问题，自认从不八卦的卫青，心里头也是直刺挠啊！

卫青也曾数次在私下里以盘问那十八燕骑，几乎挨着个地的问了个遍。

不论是以他大将军的身份恩威并施，还是以共击匈奴的战友的身份一起喝酒软磨硬泡，到临了，也只能得道四个字的回复：末将不知！

嗨！管他娘的！卫青心想，扇扇即便不是他霍去病的亲生儿子，那也绝对是我卫青的亲外甥孙！

吃过了饭，长公主便去了东阁，她要换一身隆重些的衣服，再修补些妆容，帝皇家室，只要出了门，便不能丢了一丝体面。

扇扇仰着头坐在舅公娘专门为他缝制的小蒲团上，一只手向后撑着，一只手揉着肚子道：“又馋嘴吃撑了些！舅公呢？”

卫青的动作和小扇扇如出一辙。

“一样撑得慌啊，扇扇，听说你舅公娘今晚要带你进宫？你可知道所谓何事啊？”卫青一边说着话，一边揉着肚子，与扇扇的动作如出一辙。相互学对方的小动作，一直是这爷俩的小乐趣。

自打扇扇记事起，出入的地方只有各个皇宫，和大将军府，还有就是那不常置的十八燕骑营而已。

进出各个皇宫对扇扇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只不过都是宫里的大宦官春陀，隐秘的规划并亲自领着扇扇出入罢了。

所以不论是长乐宫、未央宫还是北宫，对于几乎过目不忘、耳闻则通的扇扇来说，都熟悉得不得了。

只是自打一年前石老来到大将军府之后，扇扇每天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白日里要去城中各处玩耍，夜里还要读书。因此他去宫里玩耍的时日才少了许多。

可能是于安全考虑，倒是从来没有夜里进宫的先例。今天也算是头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