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头收敛了笑容，显得有些紧张，但还是悄声对站在腿边的扇扇说道：“知道你舅公娘的可怕了吧，从小到大就这些净是这些阴险的主意。”

不等长公主再出言恐吓自己，石老头就很利落的站起身。但还是佝偻着朝着大殿门口走去。

“从今天起，为师便不会专心护着你们了，扇扇的武学天赋，怕是蛙也不及，过些时日，我要带他出去走走，若是将来上了沙场，也好多几分活着的机会。”边说着，石老推开了殿门，朝外慢悠悠走去。

石老声音还在，扇扇却是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石老的踪影了，他赶忙冲到殿门口，四处望了望，根本找不到石老祖的身影，尽管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扇扇还是结实地吃了一惊。

他赶忙关门跑回殿内，又来到天子的软榻前，有些怨念地说道：“姨夫爷，您的这位老师，不会是神仙吧？我还以为石老祖只是您派来监督我课业起居的呢！您要是早些告诉我石老祖如此了得，我定是已经学到好些厉害的功夫了！”

天子起身和长公主一同朝着石老消失的地方行了一礼。才低头看着扇扇道：“除了武当山的老头，应该没人知道老师的道行有多深。朕的武学天赋一直平平，这也是为什么总是受些教训的原因。不过既然老师说你天赋过人，只要扇扇勤勉一些，定是能学到厉害功夫的。”

扇扇自信道：“姨父爷放心，等我武功大成，就去抓几个匈奴单于来给您洗脚！”

刘彻早就听惯了扇扇这小子的阿谀奉承，没有激动的意思，但还是欣慰的笑了笑，有些疲惫的对长公主说说道：“姐姐，今日就先带着扇扇回去吧，朕还要阅完这桌上的奏折。”

扇扇现在对石老的兴趣大过一切，一心想着快些回到大将军府找石老祖。

他爽快道：“姨父爷，扇扇改日再来见您和姨祖母还有刘据表叔，扇扇告退。”草草施礼后，就拉着长公主出殿，上了马车，在春陀和众多侍卫的护送下，出了宫门。

天子在榻前站了良久才又坐下，愣神发呆。及时赶回的宫女和宦官看出圣上有心事，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动作。

过了许久。天子突然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吩咐道：“找些酒来……”

另一边长公主的马车刚出了宫门，扇扇就对着驾车马夫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长公主知道扇扇的意思，笑道：“说吧，没人敢听见。”

不是没人能听见，而是没人敢听见。

扇扇这才兴奋地问道：“刚才姨夫爷说的模糊，扇扇还是不明白。石老祖的武力到底有多厉害？”

长公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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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之北，大陆之心，有大湖。名为北海，亦称瀚海。

瀚海之广，足有近五千个长安城的大小，其淡水储量足可以供给五万万人口生存五百年。

夜色已深，一叶小船孤零零的飘在湖心。

船头坐着一个十七八岁年纪，头戴玉箍，身穿胡服的美艳男子。

船尾则趴着一只海豹。没错，是海豹。

这片身处内陆中心的淡水湖泊中，有着许多形形色色的海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