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扇终于明白了一些，盯着那个小眼老头，他又想起舅公娘说的话：石老头最会演戏了。虽然他已近猜出大概，还是想确定一下，于是问道：“所以要带我去武当只不过是个幌子，您和风融老祖的那场大战故意给人看的？制造出风融老祖重伤的假象，好让那些异域之人，觉得有机可乘。你们两个坏老头一开始的目的便是杀光他们？这么说来武力高强者都会演戏？”

石老头看着扇扇佯怒道：“什么叫坏老头？”又转过头嘿嘿笑道：“这叫计谋。想让他们送上门就得示弱，要弱的刚好，弱的让他们认为不需要放下身段去联手。让他们认为我杀了第一个是运气使然。再来！打残第二个，他们认为我已是强弩之末。再来！打残第三个，我确已是强弩之末，剩下的却吓破了胆，或是才警觉这是陷阱，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他们联手了该如何？”扇扇继续问道。

“我还有个当大汉天子的徒弟。武人再强，也不可能单独抗衡军队，哪怕是老夫也不行。就算他们联手，也受不住不过两铁骑的几个冲锋，何况，是有你舅公爷那样的人坐镇的大汉北军王骑兵。但是有一样，想跑很简单，所以想要杀光，决不能一开始就动用军队。”

风老头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条关键，保持冲突，我和风老头保持那争天下第一的冲突，他们才会确信那场大战的真实。你舅公爷及你父亲和你姨父爷保持冲突，冲突那明君强臣之间的隔阂，他们才会猜疑大汉天子对待霍去病孩子的态度，否则他们不敢来。逼得他们只能刺杀，那才是麻烦事，暗箭难防。虽说现如今也是暗箭不断，好在最强的暗箭都被我们杀了不是？”

扇扇站起身来，认认真真地对石老弓身行了一礼：“一谢老祖救命之恩，”接着又行一礼“二谢老祖教导。”

石老高兴的点点头道：“老夫知道扇扇伶俐，像这些道理你可能都能明白，只是，我看着你这小小的人模样，总是不知道你能明白到什么程度，还是忍不住说明了些。”

“石老祖，风老祖为何要保扇扇？他知道那些异域人之神为何要杀扇扇吗？”

“他听天命，尊自然，修的是李耳那一套，我是不明白。那异域之神是什么我更是不知道了。若是有机会，让风老头说与你听吧。”

扇扇坐回了石老身边，半低头思考了很久道：“石老，我算天赋异禀吗？”

石老摸着扇扇的头，笑道：“不知道。所谓天赋不过是筋骨气血，魂魄智力，心性变通。但是小扇扇身上，除了这些，还有老夫看不懂的东西，老夫一生都没见过也没感受过的东西。老夫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抛开这个不说，确实天赋异禀。”

扇扇心想石老祖都看不懂的东西，自己现在也根本不用去想。

他开心的道：“如果风老祖也不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要来杀我，等我长大了，便要去踏上他们的土地，去问问那些异域之人。问问他们为何要杀我，如果他们也不知道，我就去问他们的神。”

“问神？哈哈哈。好，若是为师未古，定要陪你一起去。”石老揉着扇扇的头豪爽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