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燕骑全员到场,霍去病开场便说这虎贲校尉如何威风,权利如何之大,一人统领五千精兵,将来必得陛下宠信和赏赐,官运亨通等等。
本就不善言辞的霍去病费尽心思一番引诱之后才道:“虎贲校尉啊!就看你们谁有那个胆气了,想去的快些举臂示意,本将再择优挑选!”
账内的燕骑们躺的躺,坐的坐,站的站,七扭八歪。
有些人在偷摸喝酒,有些人在挖鼻孔,却是安静的厉害。显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争抢这虎贲校尉之职。
霍去病眼神定在一个身形魁梧的络腮胡大汉脸上,那大汉强壮得衣甲不能蔽体,正坐在那里假作看着帐顶,可实在顶不过霍去病的眼神只得说道:“将军,我可去不了啊!您忘了,我可有一半匈奴血统,你把我送去做那虎贲校尉,小心背个图谋不轨之名啊!再说了,我可不想去。”
霍去病又看向另一个正在挖鼻孔的大胖子,那胖子圆滚滚的,较之那位马长史只肥不瘦,加上身材及其高大,身上的盔甲只盖住了身前一半的肚子,对别人来说是盔甲,对他来说大概只能算个小巧装饰。
那胖子侧身躺着,右手撑着肥大的脑袋,要是只看五官,真就不难看。
“将军,我的秉性您可是知道的,到了长安,没有您看管着,又当了那权势滔天的虎贲校尉,到时候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岂不是给您丢人嘛。”
那胖子信心满满地笑道,心想还好自己平时够无耻,否则都不知道如何推脱呐。
霍去病又看向背着巨弓的闻离,眼中飘过一丝希冀,在他心里,闻离行事稳重得体,又擅交际,比较合适坐那个位子。
闻离站那胖子身后,淡然说到:“将军,末将作为十八燕骑的发言之人,不便离去。再者,末将是十八燕骑之中知名度最高的,去当那虎贲校尉未免太过显眼了。”
霍去病心道言之有理,让长安那一帮达官显贵全都知道燕骑有人做了虎贲校尉,免不得会生出许多事端。
霍去病目光再移,还未定住,大帐门口一位俊逸非凡,面容清秀的男子却抢先说道:“将军,恕末将先言不去。”说话间表情非常冷峻,这家伙一向如此,没有多余的废话。
除了闻离和那俊逸青年之外,账内唯一还站着的便是脑袋顶了一只大青蛙的明渊了。席坐主位的霍去病便很自然的又看向他。
明渊有些措手不及,他还没有想好推脱的理由。
霍去病开口问道:“明渊,你去可好?一来你那弟弟就在长安,二来你在长安也好替我照看扇扇。”
剩下还没有被问到的众位燕骑闻言是来了精神,七嘴八舌赞成道:“对对,还能看着扇扇”。
“你不是说你有个弟弟在长安吗?你去正好”。
“你他娘的每次打仗还得专门安排个人帮你照看大湖,怪费劲的。”
明渊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哪个能成为十八燕骑者不得历经万难?
要说这十八燕骑有什么实实在在,能立马到手的银钱和分封之好处倒真是不多,但那可是汉军的的最高荣耀啊,有了这份荣耀,什么王侯将相也得往边上站一站,大汉万里疆域何处不可横着走?
只要是个汉子,听到十八燕骑这几个字,都得是双眼放光啊!
霍去病见明渊久未回答,就往前探了探身子,又问一遍道:“渊哥,你去可好,这十八燕骑的腰牌我也不收,不论你是校尉还是将来升将军,永远是这十八燕骑之一。”